&ldo;糧草來了!!&rdo;&ldo;糧食來了!&rdo;&ldo;將軍!&rdo;士兵們紛紛衝進營帳彙報,西戎將領一見,立刻欣喜起來,哈哈大笑,拍著盧戢黎的肩膀說:&ldo;本將果然沒有看錯人。&rdo;盧戢黎只是微笑一下,說:&ldo;如今將軍該信戢黎了罷。&rdo;西戎將領哈哈大笑著說:&ldo;好!盧將軍你忠心耿耿,之前幾番試探,希望盧將軍您別介意。盧將軍乃是最熟悉楚國打法的人,本將便命你整頓軍營,重新排布。&rdo;盧戢黎笑著說:&ldo;謝將軍厚愛。&rdo;西戎將領繼續說:&ldo;明日繼續押送糧草,還是按照盧將軍的辦法,盧將軍勞苦功高,若是這次真的能一舉攻下楚國,到時候盧將軍也會有享不完的好處。&rdo;西戎將領說著,揮了揮手,笑著說:&ldo;來人,把本將的誠意,帶給盧將軍。&rdo;他說著,副手立刻出去,很快就走了回來,與此同時就聽到&ldo;嘩啦‐‐&rdo;一聲,帳簾子很快掀開了,幾個士兵從外面拖著一個年輕人走進來,那年輕人正是盧揚窗!盧揚窗的雙手被綁著,垂著頭被拖進來,他今日身上沒有血跡和汙泥,已經清理乾淨,而血汙被清理乾淨之後,盧揚窗身上的傷痕就看的更加清楚了,他脖子上手腕上臉頰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皮開肉綻,有的深可見骨,因為面板白,看得更是清清楚楚。盧揚窗垂著頭,好像昏死過去,但是並沒有真的昏迷過去,只是沒有任何抵抗,今日反而&ldo;乖&rdo;的厲害。盧戢黎看著眾人將盧揚窗拖進來,盧揚窗雖然垂著頭,但是他露出來的面板紅的厲害,呼吸也粗重紊亂,不斷顫抖著。&ldo;嘭!&rdo;一聲,士兵將盧揚窗扔在地上,西戎將領笑著說:&ldo;本將知道,盧將軍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本將特意讓人給這小野種灌了些好藥,請盧將軍慢慢享用了?&rdo;盧戢黎低頭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盧揚窗,盧揚窗不斷顫抖著,看起來十分痛苦,涔涔的汗水滾下來,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盧戢黎淡淡的看著他,其實他知道,西戎將領這麼做的理由,豈止是獎勵自己,而是因為盧揚窗的身份,若是自己真的與盧揚窗發生了什麼關係,按照盧揚窗那楚國小王子的身份,也就算和楚國正式決裂了。西戎將領笑著說:&ldo;請罷,盧將軍。&rdo;盧戢黎低頭看著地上的人,眯起眼睛,那張臉,真是太像了……盧戢黎的臉色慢慢變了,先是憤恨,隨即似乎染上了一種陰霾,不過眼睛中閃爍著火焰,突然矮身,一把抄起地上的盧揚窗,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路揚窗似乎受驚,打著挺,但是動作因為虛弱十分弱小,顫抖的聲音說:&ldo;爹……爹!&rdo;盧戢黎卻渾似沒聽見,帶著一股狠戾,在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中,盧戢黎已經抱著他大步走出營帳,&ldo;嘩啦&rdo;一聲,進了旁邊的營帳,將盧揚窗狠狠扔在榻上。盧揚窗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盧戢黎,他對視著盧戢黎的眼睛,那眼睛裡是陰霾,是憤恨,還有其他盧揚窗看不出來的感情,在醞釀著,越來越濃郁,越來越深沉。盧揚窗幾乎要被那眼神深深的吸進去了,彷彿墜入漩渦,盧戢黎大步走過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盧揚窗抬起頭來,彷彿一頭野獸,狠狠吻住了盧揚窗的嘴唇。盧揚窗嚇得想要向後縮,受驚的戰慄著,但是他說不話來,他的話音都被盧戢黎兇猛的吞噬掉,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嗓音。西戎人在帳子外面聽著動靜,先是掙扎的聲音,還碰倒了什麼,發出&ldo;啪嚓&rdo;一聲,隨即那聲音漸漸被淹滅了……楚國軍隊不斷派出偵察兵,這幾天接連看到西戎人運送糧草的隊伍,起初隊伍的糧草並不算太多,每次都是一點點,但是後來,忽然就多了起來。與此同時,鬥祁快速走入幕府,吳糾和齊侯,還有蒍呂臣和其他將領全在幕府中,正在商議劫糧的事情,鬥祁趕緊跑進來,說:&ldo;我王!&rdo;眾人見到鬥祁進來,都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稟告,吳糾說:&ldo;不必作禮了,直接說。&rdo;鬥祁連忙說:&ldo;我王,偵察計程車兵發現,西戎的軍營,突然開始重新整頓了。&rdo;吳糾狐疑的說:&ldo;重新整頓?&rdo;鬥祁點頭說:&ldo;正是,奇怪的是,西戎的軍營竟然一線排開,順著山脈,綿延了起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