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璃很意外,能在蕭白瀲這聽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不管他是從何處知道的吧,但這句話她確實說過。
蕭白瀲繼續說:“我有意與北離合作,大皇子卻有意聯合西蒼,南淵,吞併北離。父皇居中搖擺不定,一直都拿不了主意。”
“我與南淵之仇,不能忘,不敢忘。我也不想助紂為虐,挑起天下紛爭。”
“若北離真被吞併,利益當道,所有的盟約都只是一張白紙,揮手可撕。而我東古屆時,就會成為下一個北離。”
“屆時四國亂戰,最苦的,不過是那些尋常百姓罷了。”
“我知道大皇子行動了,所以,我的腳步也不能慢了。”
“若女帝陛下覺得我的籌碼還不夠,我還可以再送上一份禮。只是這份禮,恐怕會揭開您心上的一道疤,”
蕭白瀲說完,拿出一張畫像。
這畫像一出,帝雲璃的臉色頓時變了色,眼中恨意和殺意瀰漫。
此人,正是那日生生將九尾狐的獸蛋剝離原主體內的御獸師。
她找了此人訊息已久,卻沒有搜尋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龐塱,是庚始大陸的一名御獸師。”
“當年北離先帝,先帝后,皆是死於此人之手。”
帝雲璃心下大驚,猛然起身,將桌上的酒杯弄灑,掉落在地上。
“他們不是死於當年邊關,西蒼入侵一戰嗎?”
“是,可是女帝就沒有想過,當年西蒼為何敢與北離突然開戰?先帝,先帝后,一前一後身死,緊接著您便失蹤,北離無主十五年。這背後的緣由,女帝陛下就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嗎?”
帝雲璃身體輕顫,“國運!”
她早該想到的!
若不是國運被斬,不會出現這些情況。若不是她穿越而來,恐怕原主一死,怕是北離的國運已經到頭了。
而且最明顯的,就是北離衰弱以來,西蒼迅速壯大。僅僅十五年,便隱隱居於四國之首位,擁有超過以往數倍的強盛國力。
“你還知道什麼?”
“我也是偶然得知,當年奉命突襲北離,致使先帝和仙帝后戰死的那波獸潮,正是龐塱這個御獸師,御獸大舉進攻所致。”
“是不是他斬斷的北離國運我並不知道,但是您的仇,好像皆與此人有關。”
帝雲璃沉默半晌,努力平復情緒,雙臂難自控的微微顫抖著。
“此人現在何處?”
“最新訊息,是近期曾出現在滄海學院過。”
帝雲璃深呼吸一口氣,“滄海學院,西蒼。好,好啊。”她的語氣平緩,可週身的殺意已經快凝成了實質。
“孤可以答應你,並且以北離國力全力助你登上帝位。只不過孤之前提的條件,你務必要答應。”
“本皇子已經思索再三,您的條件我可以滿足。為表誠意,不用登上帝位,我回去便可以籌謀,將清溪,雲陽二城先行還與北離。”
帝雲璃點頭,“此外,孤還有兩個要求。”
“女帝陛下請說。”
“一,我要問你要一個人,就是今日第二場比賽的那位持弓的弟子。我要他獻上魂血,加入孤的新編護帝軍。”
不是本國之人,帝雲璃不敢輕信。只有拿捏其魂血,她才會放心帶在身邊。
畢竟有了魂血,她若死了,獻出魂血之人也活不了。所以,他護她周全,便是護自己周全。
而他若是想做什麼反叛之舉,只需要帝雲璃一個念頭,他便會身死道消。
“女帝陛下選人的眼光,還真是毒辣。”蕭白瀲好像對帝雲璃的這個要求,並沒有感覺到很意外。
“二,今日你我皆以心頭血定下盟約,若其中一人違背,你我都知道下場的。”
“能與女帝陛下您,以心頭血互相立誓,在下甘之如飴。”為表誠意,蕭白瀲先以心頭血起了誓。
帝雲璃隨之也起誓,兩人的盟約,就此正式達成。
“還望你我互通有無,特別是龐塱的下落。”
“這是自然。”蕭白瀲頓了一下道:“不過,我登上帝位之事,恐怕要儘快促成了。”
“今日你也看到了,滄海學院竟敢明目張膽的讓弟子使用,人為製造出來的仿品麒麟。恐怕這背後,早已做了藏了許多你我不知道的大動作。”
“只怕這仙墳之行前後,西蒼必有大動作。”
帝雲璃思索著,手中摩挲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