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她在突破靈王境的關鍵時刻，她若停下來，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所以她咬著牙繼續突破，絕對不能浪費了此次絕佳突破之機。
“突破了？”玄燁回頭看向帝雲璃，他神情的陰霾瞬時散去，只剩春風般的溫柔。
“嗯。”帝雲璃來到玄燁身邊，“你怎麼樣？剛才那是？”
“雷劫。”
“雷劫？不是隻有靈帝飛昇之際，才有雷劫落下嗎？”
玄燁看她那麼緊張，示意自己沒事。“你修行不過數年，修為就突破到了靈王境。”
“天道要平衡萬物，它會抹殺一切變數，異類。而你，是變數，亦是異類。所以，它降下雷罰，容不下你。”
帝雲璃看向天道，“容不下我？”她冷笑一聲，“漆夜說，身懷天命，能享受凡人香火念力的是我。你說天道容不下的，也是我。”
“換句話說，是不是天道要利用我穩定著什麼。但我的修為建樹太快，很容易脫離它的控制。所以，它才要劈死我，創造第二個天命之人，完成我所未完成的使命呢？”
玄燁沒想到帝雲璃一下就能想的那麼透徹，“你我，都是它的一顆棋子罷了。”
“這三界，便是它的棋局。”
“它會眼看著一切發生，不顧善與惡，不顧三界生靈苦惱。它要的，只是棋盤穩定，它要的，只是它自己的秩序。”
“所以，它絕不允許可能會跳脫出棋盤的棋子出現。”
“換句話說，我身為仙帝，同樣也是它的一顆棋子。順應天道，我可以一直是仙帝。可若逆天而行，它絕不能容我。”
帝雲璃愣怔片刻，感覺大腦如受雷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發麻。
“你是說，你關閉了域外魔族入侵的通道，是逆了天道！所以是天道做了什麼，你的頭髮才會……”
玄燁笑著撫摸帝雲璃的秀髮，“阿璃的聰慧，連我也不免嘆息。”
帝雲璃一時間感覺四肢發麻，大口大口的呼吸。“你是說，天道允許域外魔族入侵？”
“嗯。”
“不是，為什麼啊？若魔族入侵，三界就毀了！”
“若天道就是要借域外魔族，將三界重新洗牌呢？”
帝雲璃張張嘴，卻失聲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過了半晌她才說:“可我們是人啊，不是牌！也不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