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麒麟聖王告訴我們,若我們壓制修為,或許還能在三界待上個數萬年。可一旦修為不受控制,突破了到了那最後一步,超脫到了天道規則之外。”
“那麼天道,就會毫不猶豫的降下天罰,抹殺掉我們。”
“他為了活下去,也為了找尋那所謂的神界,所以願意與我們聯手。若真想殺了他,等到我們都突破了天道束縛再說不遲。”
帝雲璃有些著急,“可他的話,也不能全信啊。若他所言為真,我們真的掙脫了天道束縛,屆時無人知道,神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又如何找到他?”
玄燁握緊了帝雲璃的手,好似陷入了一段十分後悔,痛心的回憶。
“我那時,並不知道他就是天道分身之一。你我壓制境界,也真如他所說,不過兩萬年,就已經隱隱有了突破預兆。”
“那是你我第一次感應到,似乎真的有神界這麼一個存在。也感受到了,天道即將抹除你我而降下的天罰,究竟有多恐怖。”
“不突破,只有一死。突破了,方能有一線生機。那時候,已經由不得我們信與不信了。因為我們在天道和麒麟聖王的種種佈局下,已經潛意識的十分相信神界的存在了。”
“於是你我搜尋了千年神界遺蹟,終於,我們找到了一處古地。所有的證據,線索都指向那。那裡,就是通往神界的唯一路徑。”
“麒麟聖王也趕到了那裡,並先你我一步,踏入了古地,尋找到了那唯一能飛昇神界的通道。”
帝雲璃緊張的問:“他最後成功了?”
聽到這,帝雲璃是擔憂的。她怕麒麟聖王成功後,會對三界再次實行毀滅性的打擊。
“對,他成功。”玄燁看向帝雲璃,眼眶微紅,眼中盡是愧疚。
“不僅他成功了,你我也成功了。”
這個回答,帝雲璃很意外。
“既然成功了,那為什麼……”她想問,按照玄燁所說的,既然成功了,又為什麼彷彿他回到了原點,又重新選擇了一次一樣。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神域!”玄燁有些激動,起身抱住帝雲璃的雙臂,“那是神虛。”
看著玄燁的眼神,帝雲璃有很不好的預感。“何為神虛?”
玄燁遙看遠方,眼中充滿了無盡恨意。
“神虛,是天道將這方獨屬於它的這方世界內,超過仙帝境的強者抹殺。利用他們的元神,仙體,滋養著天道。我們所有人,都是供它不斷成長的養分罷了!”
“什麼天道降下天罰,那裡,才是真正的天罰。天道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過任何人,它不允許自己乾坤世界中,出現真正超脫它控制的棋子。”
“生,我們是他的棋子。死,成為它的養分,供應它不斷壯大。週而復始,無窮無盡。”
“沒有人能擺脫他,沒有什麼所謂的神界。有的只有無盡的悲涼,死亡,恐懼。”
“在那神虛裡,在那它為我們早早布好的牢籠裡,我們失去了所有的神通,如同一個凡人一樣,根本沒法與它鬥。”
“我們只能看著自己的元神在一點點消亡,看著自己的肉身,在不斷地收縮像一具乾枯的骷髏,無能為力。”
說到這,玄燁看向了帝雲璃,眼中深陷愧疚無法自拔。
“是你,阿璃,你讓自身血脈逆行,引發鳳凰真火護體。可那護體的鳳凰真火,卻被你用來燃燒真身,換取你我有片刻的反抗之力。”
“你我用這片刻的反抗之力,撕開神虛內的一處裂縫。可就在你我逃離之時,麒麟聖王現身了。他化身天道,對你我發出了致命一擊。”
“那時候我才知道,麒麟聖王是天道分身之一的真相。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你倒在血泊裡,倒在我懷裡。”
“天道及時關閉了神虛縫隙,任由我親眼看著你一點點失去氣息,獨留我一人自生自滅。”
“而他,他似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殘忍的欣賞著自己的戰績。”
“阿璃。”玄燁手中力道不自覺重了很多。“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恨自己嗎?我甚至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可是不行,我記得你的話。”
“與天鬥,不認命。”
這一句,他語氣哽咽,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十分堅定。
“天道自認為,它能掌控三界內的所有變故,它能準確的利用每一顆棋子。可他卻算錯了一步,算錯了一個失去愛人,失去理智的人,是很容易被激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