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示太府寺?”
李倓又說道:“不必,其他地方的紙價格我們管不住,這淮南道和江南道紙的價格,我還是能管的。”
“那降到多少合適呢?”
“先降到二十文,如果二十文還高,就降到十文,五文!”
“五文是否太低?”劉志忍不住問道。
一下子從五十文降到五文?
這換做誰聽到,都覺得不可思議。
“淮南道和江南道最不缺的就是竹子,現在還只是揚州七縣的澄心堂置辦起來,造紙產能就已經漲到每天出產五十萬張,如果蘇州、餘杭的澄心堂建立起來之後呢?更別說蜀中!”
李倓風輕雲淡地說著。
“紙張的大量出產,只是時間的問題,降價也是時間問題,子美的揚州學院已經開始大量招募學生,我們希望更多人能讀書寫字,讓紙張進入普通人家裡,難道不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長安和洛陽不願意降價,那我們就先降,倒逼他們降價。”
元載突然說了一句:“這樣恐怕會為郎君樹敵更多敵人。”
他說的更多敵人,就不僅僅只是朝堂上的敵人了。
而是地方上的世家豪門。
知識向來的被壟斷的,世家門閥和泥腿子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這道鴻溝不僅僅是血緣出身,更體現在知識層面。
宋代之前的世家門閥,壟斷的知識。
人類社會的創造、建設,靠的就是知識。
一個人如果沒有知識,空有強壯的體格,只能算屠夫而已,屠夫運氣好能曇花一些。
大多數屠夫只是別人的打手,是隨時都會死在戰場上的那種人。
“害怕樹敵,將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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