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那些人相互對看了一眼,腦海中可都沒有忘記蘇青妤第一次回拂月樓的時候,實力是如何的恐怖如斯。
他們是要出現,但也得按照布好的陣法和章程來,如此才能有更多的勝算,一舉殺死她。
而立在臺階之上的蘇青妤看到眼前的院子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也只是垂眸冷笑了一聲。
可等她再次抬起眼眸來,便是極為凌厲的殺氣。
她五指併攏旋轉,朝著院中的一處角落猛地拍了一掌。
而後,便有人從牆角處應聲而落,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痛到連呼吸都是一種折磨。
“再不出來,本座不介意一個個地將你們請出來。”
蘇青妤語氣很張狂,可在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眼裡,她是有這個實力的。
今日,若非有陣法的提前準備和牽制,他們是萬萬不敢對蘇青妤輕舉妄動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們若是不出現,只怕真的會被蘇青妤那個瘋子一個個地打下來的。
想到這裡,魯長老的面色實在難看,卻也不得不揮手做出現身的指示。
於是下一刻,原本安靜無風的寺廟院落中,因為眾多輕功的出現而勁風陣陣,吹得蘇青妤的裙襬咧咧作響。
以魯長老為首的那幾十人,瞬間就將小小的院落擠滿了。
“樓主,別來無恙啊。”
蘇青妤語氣淡淡:“你們別來,本座是無恙。”
“本座竟不知,拂月樓如今竟還有收錢買命的買賣?”
“買的還是自家樓主的性命?都當我是死的嗎?”
魯長老雖忌憚蘇青妤,不過想到暗處已經有他按照密信佈置的陣法,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他壯著膽子上前一步,義正詞嚴道:“樓主,老夫現在還尊稱你一句樓主,希望你能識相一些,免得大家都難堪。”
“畢竟,咱們拂月樓的規矩便是:和朝廷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關係和往來。”
“先前,你瞞著自己的郡主身份。為此還用面具來蠱惑樓裡的弟兄們。如今,你已然貴為昭寧公主,我們這小小的拂月樓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況且,真正的樓主已經回來了。”
“你,還是識相一些,自己以死謝罪吧!免得雙方動了手,叫你失去最後的體面。”
一席話下來,讓人群中原本還帶著一些猶豫的人,瞬間堅定地站在了魯長老的身後。
大家看向蘇青妤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尊重和敬畏。有的,就只有憤恨和不甘心。
“就是!老樓主都已經回來了,怎麼可能還容忍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耍著弟兄們玩?”
“樓主,看在你和弟兄們共事了近一年的情分上,你還是自己交出玉佩,然後以死謝罪吧。”
“我看,這也是一個好辦法。不然雙方刀劍碰撞,只會叫江湖眾人笑話我們拂月樓沒有規矩,欺負一個弱女子。”
.....
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想逼著蘇青妤去死,站在裡面的明月默默地握緊了劍柄。
這些老渾蛋,吃裡扒外!
今日,便是姑娘饒得了他們,她也定不會放過這些人渣的!
“都說夠了嗎?”
蘇青妤依舊站在原地,面色冷冽:“魯長老,你們口中的真正的樓主,該不會是拓跋歡吧?”
魯長老的面色不太好看,顯然沒有料到蘇青妤竟然能輕易猜到拓跋歡的身上去。
“是,真正的樓主,就是拓跋歡。”但這是事實,他沒有必要隱瞞。
蘇青妤聞言,極為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你們說本座和皇室有瓜葛,是先帝冊封的昭寧公主,所以不配繼續做樓主?”
“那拓跋歡呢?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她也是一個公主吧?”
“而且還是敵國西楚的長公主。”
“若說該死,難道她不是更應該死我前面嗎?”
魯長老一眾人忽然變了臉色,個個渾身都充滿了殺氣,恨不得能將眼前的女子殺之而後快。
不過就是一個才十幾歲的黃毛小丫頭而已,他們這些活了一大把歲數的人,還能拿她沒有辦法?
“蘇青妤,你就不要掙扎了。如今我們幾個老傢伙還好說話一點,你也能少受點罪不是嗎?”
“如果等到樓主親自來動手,只怕就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
蘇青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