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前鋒大軍的身上,被輕輕的撕開了一道口子,放出了第一縷鮮血!
此刻。
阿古達心中的暴虐之氣還無法釋懷!
“來人!”
“在!”
“既然阿默默和親衛已死,他們的馬奴也應該死,也應該殉葬,我們可沒有多的糧食養他們,拉出來,全部殺了!”
“是!”
“抓過來!”
天狼大軍中一片騷動。
不久後。
一百多個黑髮黑眼的荒州馬奴雙臂背捆,被押解到阿古達面前。
這些馬奴,都是被擄去天狼帝國的荒州人。
“將軍饒命啊!”
一部分馬奴跪地求饒:“我們還有用啊!”
“我們可以幫你們餵馬,可以幫你們牧馬,可以做你們的輔兵!”
“只求將軍不殺我們!”
“哈哈哈”
但,有一個瘦弱的青年卻站起身來,怒吼道:“你們這些懦夫,以為求饒,阿古達這個魔鬼就不會殺你們嗎?”
“太天真了!”
“是,我們都不想死。”
“所以,才如同喪家野狗般,忍辱偷生,做了馬奴,又回到故土禍害我們荒州人!”
“被擄的這一年,我一直在問自己,這樣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瘦弱青年深情的著腳下這片土地道:“直到我踏入荒州故土,聞到這裡的泥土芬芳,到熟悉的山水,一想到故國鄉土在我的引導下再次被踐踏,我的兄弟姐妹被殺、被凌辱、被捉做奴隸,我的心痛了!”
“我,不願做天狼魔鬼的帶路人!”
“我願意現在就死在這裡!”
“死在我的鄉土上!”
“族人們,能死在自己的家鄉,不比死在那臭烘烘的天狼帝國好嗎?”
“人固有一死,若是我們的死,能夠讓這裡上萬的荒州馬奴不再麻木,那,我們就應該死!”
瘦弱青年的話雙眼含著死志,聲音鏗鏘有力。
“我在公主府的馬廄裡,聽到那些侍女說,荒州來了荒州王,帶人要殺天狼!”
“那些侍女嘲笑他自不量力!”
“但,她們喜歡荒州王的詩,一邊不屑,一邊吟唱!”
“在那些詩句中,我見到了一個要為荒州人而戰的荒州王!”
“一個要與荒州共存亡的荒州王!”
“哈哈哈”
“荒州,我曾經為了活,懦弱過,但今天,我勇敢了!”
“我不願意禍害我荒州的兄弟姐妹,我願意死在這裡,死在你的懷抱裡!”
“我,敢死!”
“你們呢?”
一些馬奴開口罵:“薛竹,不要死,不要拉上我們,我們要活!”
“嗅嗅嗅”
一部分荒州馬奴用力吸了幾口荒州空氣。
他們站起身來,神情不再卑微,背不再佝僂,一臉釋然的道:“薛竹,我們敢死,讓那些麻木者感受一下我們的血還未冷!”
“荒州,我徐燕回來了,我不願禍害我的兄弟姐妹,願死在這裡!”
“荒州,我劉洋回來了,我不願禍害我的鄉土,願死在這裡!”
“荒州,我張狗蛋回來了,我不願再做天狼人的走狗,願意死在這裡!”
“我願意死在這裡!”
一個又一個荒州馬奴,一臉釋然的站起身來:“我願意死在這裡,再也不離開!”
“讓我們的血,就流在這裡!”
“屍,就埋在這裡!”
“桀桀桀”
阿古達胸中的暴虐之氣噴薄而出,手如閃電,拔刀而出,一道寒光,向薛竹的脖子:“那你的嘴硬?”
“還是我的刀硬?”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