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知道!我他媽問你她在哪兒!”周瑞陽難得這樣氣急敗壞。
周巖山沉默片刻,答道:“你有事直說。”
聽見這話,周瑞陽冷笑一聲,“你這師父當得盡責,連唯一的徒弟在哪都不知道。”
周巖山不接話,等他下文。
“給你一週時間清理門戶,一週後她要麼回宿邕山接受家族處置,要麼逐出家門交事務司處置。”
“她幹什麼了?”周巖山挑眉問道,就周錦書那半吊子水平,還能翻天?
“她在狩獵業師。”
周巖山大腦宕機了好幾秒,然後第一反應是,臥槽徒弟出息了啊!
見周巖山半天沒吱聲,周瑞陽加了一句:
“打著你的名號狩獵業師,已經有不少人和她接觸後就失蹤了。”
“哦,那是不太好,應該靠自己。”打他的名號就不對了,既然單飛,就飛徹底一點,怎麼還能扯虎皮拉大旗呢。
“重點是這個嗎?!”周瑞陽在電話那邊跳腳,“周巖山你要不要臉?你爺爺我半個腦袋都埋土裡了,你現在讓我晚節不保!一週,你搞不定我就親自出手,到時候她是生是死你都別逼逼。”
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老頭的怒火中燒,口水恨不能順著無線電波撲過來噴他臉上。
“我來我來,不勞煩您老下山。一週,給你個交代。”
掛上電話,周巖山嘴邊笑意不絕。
這麼多年他頂著下任家主的身份,行事大多循規蹈矩,偶爾出格也得再三權衡利弊。沒想到周錦書這個軟柿子、半吊子、進個因果境都能嚇得尿褲子的慫包,一離開他身邊就搞出這麼大動靜。
果然只有出了舒適圈才能成長,不過還是嫩了點,怎麼能讓事務司抓到把柄呢。
周巖山知道周錦書在幹什麼,甚至能猜到她在哪——她要替周廷昱報仇,又不想依賴他的力量,能走的路其實不多。
他相信周錦書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要麼那些被狩獵的業師該死,要麼她假借狩獵的表象掩蓋自己真正的目的。
——無非就這兩種。
周瑞陽不瞭解她,他卻很清楚周錦書的心性和韌勁兒。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不會背離本心。
周巖山撥通周錦書的電話。
過了好一陣都沒人接,就在他打算結束通話的時候,耳機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找周錦書?她在忙。”
“……葉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