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飯是劉二郎對不起秋水盈,而劉二郎到了木屋別墅,沒下手殺了溫文和自己。那是他愛的轉型?要真是這樣,劉二郎雖然沒有溫文的超人風姿,倒也是個對心愛的女人下不了毒手的好男人。
再想到劉二郎的好,秋水盈人變有點痴了。
人都具有兩面性,好和壞是伴生的孿生姊妹,如果帶上有色眼鏡,不真實的映像,也會成為可愛的物件。
秋水盈想到,畢竟兩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初始劉二郎雖然強暴,給自己留下了終生的心底陰影。可是結婚以後,他對自己的好,可是貨真價實:自己是他手心裡的寶,雖然下崗以後生活艱難,他無怨無悔的陪著自己慢慢變老。
人的心裡往往會陷入沼澤,越是掙扎越是被泥沼吞沒。
想到這裡的秋水盈心亂如麻,淚水就開始滴滴答答。現在她就是沒辦法往好的方面想:孩子要父親,怎麼辦?事情傳出去,怎麼面對四鄰、親友?她才知道,儘管她不在意,劉二郎在她的餘生裡,有巨大的權重!畢竟是登過記的合法丈夫,絕不是想扔就能扔掉的用過的餐巾紙。
秋水盈不愧是在市場上行走的人,花費點請客的錢,浪費些時間,她知道了劉二郎拘留十天的訊息,也知道了他拘留的地點。
劉二郎被拘,是因為夜闖木屋別墅,而且帶著殺人的刀具。秋水盈確定了,那天的感覺是真實的,不是疑心生暗鬼!
事情發展到這裡,秋水盈不禁脊樑骨陣陣發涼。那夜要是被他摁在床上,自己死並不可怕。自從出軌溫文,她就做好暴死的打算。只是溫文也難免血濺五步,這可不是秋水盈願意看到的。她和溫文都有:愛一個人,決不能害一個人;為了對方的幸福,自己可以入地獄,決不能讓愛人受屈的想法。
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為了刻骨熱愛的溫文,秋水盈既使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溫文。
想到帶刀的劉二郎當夜到過木屋別墅,秋水盈的心裡就直冒寒氣:婚外戀!沒有法律保障、違反道德的出軌,實在太危險!過去就有被:抓賊抓贓,捉姦捉雙,的老古語。要真是和溫文雙雙被劉二郎摁在床上,秋水盈不敢再想下去……
想是想,恐懼歸恐懼,無論劉二郎知道多少,哪怕自己要被劉二郎食肉寢皮。倆人是畢經領過證的夫妻,劉二郎佔據著道德高地,這是逃不掉的現實。
打破頭扇子扇,秋水盈一度想到鬧翻就去離婚,大不了弄個自由身。那樣保證了溫文還在原先的家庭生活,自己作的,所有苦難自己咽。思緒遊蕩到這裡的秋水盈,深深的嘆氣,不怕一身剮的準備,讓秋水盈少了幾分負罪的感覺。
人不只是為自己活著,人的行為並不一定是自己的主觀意願,一定程度是做給別人看的。為了場面,秋水盈強忍著恐懼和不適,她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去拘留所探望。
一夜讓秋水盈轉側反覆,幾乎整夜未眠,做好了心理準備。
秋水盈準備好了,劉二郎見面就罵,抬手就摑,提腳就踢,揪著頭髮摔倒在地就打。準備這個莽漢對待老婆,用盡最骯髒和刺骨的語言,發洩滿身使不完的蠻力氣,就像腳踩足碾最不值錢的野草花。
秋水盈心裡想那就讓他打去吧!只要能夠減輕自己的心裡罪孽感,不連累到溫文。
不怪秋水盈心裡充滿恐懼。雖然婚外情,中年戀,新的形同夫妻的情侶,讓心兒在飛。但是涉足者,無不懷有恐懼。地球有兩極,氣候有兩極,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甜的東西吃多了,就留有糖尿病的隱患,胃口需要消化黃連,是聰明人都明白的道理。
拘留所的日子想必沒有在外邊溜達,喝酒打牌,幫閒家託跑腿自在。劉二郎早已頭髮蓬鬆的如同亂茅草,臉上扎煞的鬍鬚象受驚的刺蝟。
出乎秋水盈的意料,劉二郎絕對沒有一點凶神惡煞。眼雖然還是瞪得溜圓,裡邊卻射出當年剛把秋水盈搞定,柔情似水的喜悅。
見到秋水盈,劉二郎渾身激動的打顫,趔趄著湊到秋水盈面前。厚唇闊口一咧,像是牤牛一樣哞哞的大哭。然後突然跪在滿臉慘白的秋水盈面前,左右打自己的耳光,就像第一次酒醉強暴她以後。
女人的眼淚,是征服男人心的良丹妙藥;流血不流淚的男子,一旦流下淚,那也是剋制女人柔腸百結的仙丹。
秋水盈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本來打算心如止水,面如平鏡。任憑劉二郎霹靂火閃的暴怒,等著他戟指指著自己破口大罵。張開喝酒吸菸染變色的咖啡牙,齧咬自己纖細的脖子。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