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得意!
雖然兩人私自成為夫妻,黃德宇還是不能順心如意。解苑琳一再告誡他,無論如何不能向其他人說起自己的事,就是黃德宇的父母也是如此。
解苑琳的心理:自己是個異類,又是主動找上門。黃德宇的父母和鄰居,很容易看輕自己。到時候的議論,和每天置於別人歧視下的生活,沒有一點情趣。還不如現在,自己來去自由,行蹤詭秘。只要有夫妻的事實,何必太在意平常人家的俗氣。
兩人結合一個多月,解苑琳在黃德宇家裡,仍然是個有所感覺,沒有明確形體佔據空間的存在。
兒子的病無緣無故得,然後在名醫束手無策,以為難以存世的時候。幾天間又身康體健,神光煥發,每天眉宇間都是得意。
要知道青年男女的幸福,是無法完全遮掩的。
父母起了懷疑,白天夜裡,多次到兒子讀書睡覺的房間窺視。結果,大多數時間,是兒子眉眼帶笑的樣子,再不然就是側身舒臂摟抱狀態,帶笑熟睡。有幾次,明明聽見男女嬉笑言語,趴在窗戶上看,兒子卻如醉如痴,腆著臉對著虛空說笑。
都說老不問少事,那是事不關己,黃德宇這樣的神神秘秘,讓家裡人無法不擔心起疑。於是,便不時旁敲側擊,用言語測試,就是提醒黃德宇要注意妖孽。
從黃德宇來講,除了解苑琳溫香滿懷,或者是相擁著讀書,是具體的現實。解苑琳可是像自由的空氣,有事夫妻繾綣疲乏的摟抱著睡去。醒來床空懷無,就像一場夢,要不是屋裡有她熟悉的氣息,那感覺不過是大夢一場。
讓黃德宇心裡極為不踏實的是,明明解苑琳就坐在自己懷裡親暱,外邊有點動靜。馬上懷裡無人,更見不到形體。
解苑琳的來無影去無蹤,像雲像霧更像風,讓黃德宇感覺愛的虛幻,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正常的恩愛夫妻,起坐睡臥走動飲食,見得著聽得到觸有覺,在月下有影,在太陽下有形。
現在解苑琳給他的幸福是睡夢的感覺,卻又有幾分不真實。
黃德宇幾次提出要帶她見父母,正兒八經的辦婚事,解苑琳不是笑著推脫,就是沉思。沉思的結果就是: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什麼不滿意,再等等吧,硬摘不熟的瓜不甜。
其實,解苑琳也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偷偷摸摸的夫妻交往,是能讓兩人都歡愉。只是這樣的縱慾享樂,不是大多狐狸的採陽補陰,已經影響自己的道業修煉。而讓自己,放棄修煉,只是做個洗衣做飯生孩子的婦女,每天圍著鍋灶床頭轉。再也不能有現在的自由愜意,她心裡的確還不願意。
都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具有現代西方女性思維的解苑琳,在那時雖然珍視愛情,但放棄長久以來的山野自由。從自由自在的狀態,給自己戴上枷鎖,是解苑琳實在不願意的事。再說,現在超然物外,擁有兩人世界,不愁沒有愛情,也不用為油鹽柴醋米發愁。就是自己的道業不能提升,可也是可以倒轉的事,也就是說願意需要,自己可以繼續修煉。
解苑琳也有點想不開,黃德宇怎麼得隴望蜀,有嬌妻日夜相伴,家裡的生活用度自己完全承擔。要真是,自己徹底告別已經追求多年的道業,俯身為平庸的婦女。自己再沒了仙氣,怎麼還有能力,誰為這個幸福的巢窠遮風擋雨?
女人要想活得自在,就得有自己的事,不能為床笫和小兒女的卿卿我我,放棄自己的事業。
再說,當已經成仙的老祖宗告訴解苑琳,為了報恩,出生前,已經祈求讓上天安排給黃德宇為妻。但絕沒有說讓她放棄自己,不再修煉,放棄自由,只去黃家當個家庭婦女。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既使山盟海誓,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如果各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換位思考對方,往往容易出事。
這天,黃德宇到集市上去,秋風送爽,滿眼的瓜果和等待收割的莊稼,在田野上走走很是愜意。自從夏天趕集,向解苑琳討水喝,待後來解苑琳的夜夜到來,他已經享受了太多的男女之間的歡愉。
鮮美的魚肉吃多了,也要膩,何況每天只圈在家裡,白天苦讀,夜裡歡聚。這回出了門,他的心理像極了跑出圈的小羊,撂著腿撒歡蹦跳。人畢竟要生活在廣闊的天地,不只是床底,男女之愛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按夜裡和解苑琳的約定,黃德宇今天只是在集市轉轉,透透氣散散心,絕不在外邊生事、耽擱。
剛過正午,黃德宇買了幾樣小吃,打算起身回去,沒料到來了個黑臉道士。這人圓圓的鼻孔,鼻孔不向下向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