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醫生,無法面對病人的指責告訴了實情:只劃破肚皮,並沒動胃手術。
病人聞知後,臉色立馬大變,感到胃疼。而且疼的滿頭大汗,接著汗透衣衫,人出現虛脫。
此後,無論怎麼治療,用盡了世上的好藥,病人都沒能保住生命。
人就怕得了心病,心病就會成神經官能症。
這和中國古代的人有亡斧者寓言,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從前有個人丟了一把斧子,他懷疑是鄰居家的兒子偷去了。他看到那人走路的樣子,是偷斧子的;看那人臉上的神色,是偷斧子的。聽他的言談話語,是偷斧子的。一舉一動,沒有一樣不像偷斧子的人。不久,他挖掘那山谷(土地時)卻找到了自己的斧子。第二天又看見他鄰居的兒子,就覺得他行為、表情、動作,都不像偷斧子的人。
打女兒一巴掌那天,獨生女兒柯清苑指著柯曉宇鼻子,鄙夷的說他的《木屋別墅》太低階,他為老不尊:曖昧、出軌、婚外戀。再加上妻子韓雪芬,陰陽怪氣的斜瞥著他,充滿不屑的生氣。
柯曉宇感覺自己下了地獄,到處都是嘲諷、譏笑、看不起。在家裡,他抬不起頭,出門也總是感覺到背後有人指點。那天女兒的指責、妻子的吵鬧,根本沒打算給他留臉,都是驚動四鄰的爆竹爆炸聲。
為什麼做文學夢?寫什麼不好?為什麼不是捕風捉影,而是近乎寫實的寫婚外出軌的《木屋別墅》?那不是脫光屁股出醜,小雞進茅廁自己找屎(死)去!
柯曉宇心裡說不盡的後悔,後悔的結果是失眠。一夜夜的翻騰大腦皮層的舊影片,獨自在床上翻身打滾,數天上的星星,聽草木的呼吸。他人很快消瘦,安眠藥片已經不能讓他睡去,緊接著藥性大的艾司唑侖片也失去催眠的作用。
柯曉宇先是消瘦,接著是耳鳴,每天生活的沒有日夜,頭腦昏昏沉沉,走路幾乎失去平衡。
柯曉宇想不通:我不就是寫篇小說嗎:小說不就是中國傳說中的龍,是多個生物特點的大成?其實,他知道自己接近崩潰邊緣的原因,是秋水盈那個原型的思念因素居多
他恨妻子,已經在莆田系的騙局裡,苦了他柯曉宇下半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你拒絕了性,我就不能有所追求?畢竟我是個有血有肉,七情六慾健全的大寫的人!
他恨女兒,多年的疼愛培養,竟然養出只白眼狼!置父親的臉面不顧,只為自己心裡的悶氣,就不管別人的感受。憑著一星半點的證據,就把父親踩在腳下,碾成爛泥?
其實,柯曉宇實在沒有必要自怨自艾。傳統的道德法則,和現代的潮水湧動,撞擊的結果必然是錢塘江大潮,而且可能是錢塘大潮天下壯。
柯清苑出生的時候,獨生子女政策剛剛開始實施。對柯清苑的出生,柯曉宇的父親很是不喜。
當大清早,柯曉宇從十幾裡外的醫院趕回家,準備孕婦的雞湯,圪蹴在院子門口的老爸,彷彿等待宣判的人,連忙站起來,第一句:男的?女的?
當聽說是個孫女,老爸當時就頹然坐在地下。他只有一個兒子,也就說老柯家,到了孫女這一輩,就算是絕戶頭了。
也就是兩個月後,韓雪芬發現自己再次懷孕,柯曉宇的父母掩飾不住歡喜。
可那棵曾經無限可能的苗,沒生長出地面,就沒有一點轉寰的消失。
此時的韓雪芬是預備黨員,柯曉宇在屬於政工科室的工會。那樣的身份,兩人知道,如果強行要了第二個孩子,工作、生活將會出現什麼。
對這些韓雪芬最清楚後果:她的二哥要二胎,嫂子外出躲避幾個月,孩子生下來,就是身為電廠職工的二嫂開除之日。
柯曉宇所在的單位,計劃生育辦公室設在工會,他理所當然的要配合抓計劃生育。
記得單位有個名叫程秀娥的女工,頭胎是女孩,懷孕二胎後躲到農村老家。柯曉宇跟著計生辦的人,開車幾十裡,到偏僻的山村,去抓程秀娥。最後一次,是秋後,在滿院子的秫秸攢裡抓住了蓬頭垢面的程秀娥。她的孩子引產下來的時候,已經會哭!
柯曉宇的女兒畢竟是老柯家的獨苗,柯曉宇的老爸給孩子起名叫芽芽!在一些家庭,幾個孩子享受一個孩子的福,芽芽(前邊插進來的短小說,青青的原型)則一個人享受幾個孩子的福!
一次,柯曉宇遠在單位,芽芽突然發起高燒。正在朋友家打麻將的柯曉宇老爸,推開麻將牌,到家背起孫女就往醫院跑。天黑路坎坷,芽芽的爺爺連摔幾個跟頭。芽芽診斷不過是流感,而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