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旭龍:忙啥呀,乘務員還沒催促呢。
華雨瑩乾脆挎著嶽旭龍的胳膊:這樣的事趕早不趕晚。再說中介人,還在出站口等著唻。
嶽旭龍慌忙往外抽胳膊:把包給我!
小家子樣,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華雨瑩斜眼看著嶽旭龍笑。
嶽旭龍嘿嘿一笑,算是解嘲,順手接過自己的旅行包。他知道華雨瑩對他不錯,很有情意的那種,但是長久以來,嶽旭龍刻意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
華雨瑩在單位是名角的定位。倒不是她的工作能力出色,出色的是她的長相,和一切都不在乎的對待男人的態度。
也就是說吧,華雨瑩名聲高,和她有過交往的男人多。對這些,華雨瑩不在乎,她在前邊走後邊指指戳戳點脊樑骨。大多數時,她不在乎。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會突然轉臉走到唾沫星子飛濺的人面前。瞪圓杏核眼,錐子一樣剜過去,對方耷拉下眼皮則罷,不服就幹。
有一個時期,她兼任基層的管理員。服務做得到位,很得大家的喜歡,和新老男性公民處的的很和諧。於是,大家都喊她:大姐!
大姐喊著的同時,免不了拿她開玩笑。
畢竟性和性器具,是嘴頭子快樂的工具,而又不要花錢。是勞累半天,精神愉悅的最好詞語。
一天華雨瑩從街上買來中午伙食的用品,滿頭大汗走出伙房,就聽一大堆工人聚集在一起,笑聲震天。帶著好奇,華雨瑩悄沒出聲的站在外圍人的背後看熱鬧。
原來是單位的活寶於冠希,在那裡耍貧嘴:咱們的頭,看到華姐,就成了定眼珠。看人家雪白的脖子也就罷了,還順著人家的乳溝,往下瞧。那個饞貓樣子,恨不得上去咂兩口。
被取笑的頭,臉上有些抹不開:你小子損我不要緊,要是叫華雨瑩聽到了,能有你的好?
於冠希一斤鴨子半斤嘴,肉燉爛了,嘴還硬著:她聽到又怎麼樣?她那人,往腚後踢一腳,能掉大半筐鳥!什麼樣的沒見過,還在乎我說?
就在他說的得意,大家都看著他的身後忍住笑。於是,於冠希的耳朵被人擰起。
於冠希唉咦嘻叫了聲,回頭一看,華雨瑩正圓瞪著眼,七月太陽般火辣辣的怒視著:你說什麼?
於冠希趕快護著耳朵:我 …… 我在說自己,華姐可別生氣!
在眾人鑼鼓喧天的笑聲中,華雨瑩又把他耳朵擰了半圈:你那張尿罐子嘴,小心點?
說完華雨瑩笑嘻嘻的走了,大家開始拿於冠希開起玩笑。
事情發生後,大家的交往依舊,華雨瑩一點都沒有生氣。見到於冠希還是笑咪咪的,不過沒有再稱呼過他名字,喊他:尿罐子!
華雨瑩就是這樣一個好脾氣的人。
中介人,先一天來到西安。此刻正在出站口,脖子伸的像魚鷹,看著流水般洶湧的人群。
這是單位的老關係,在社會上是被鷹抓過幾次屁股的老兔子。
中介人陳暢喜,上穿奶黃泛著紅暈的t恤,下邊黑色過膝短褲,腳著白色運動鞋。頭髮長,帶捲曲,白皙的面板臉上夾著付黑色鏡框的眼鏡。可笑的是上下巴,都留了一抹小鬍子。
見到嶽旭龍兩人出站,他連忙上前殷勤,想接過華雨瑩的旅行包:華經理!我來替你背!哪能讓美女出力氣?
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當時社會的風氣,到處都是經理。有人形容,隨便扔一塊磚頭,都要砸到好幾個經理。
被稱為經理,又被冠以美女的華雨瑩果然很愉快。要是稱呼她老闆,不一定歡喜。因為是國有企業的職工,稱呼老闆就是種諷刺。
華雨瑩笑著寒暄,和嶽旭龍並肩站著,很是得意。
怎麼安排的,今天的事辦完,西寧還有人在等著!嶽旭龍四平八穩的看著陳暢喜問。
陳暢喜臉上有些愧意:我們所找的人,下傍晚才能回來。你看,是先開個房間休息,還是玩玩去?
沒等嶽旭龍回答,華雨瑩:在屋裡待著有什麼意思?來到千年古都,哪能不看看去?你說對吧,頭!
嶽旭龍還能說什麼,很乾脆答應:先登古城牆,然後去大雁塔,有時間逛逛有名的回民一條街。
天約莫差黑的時候,陳暢喜找的人回來了。陳暢喜慌忙帶著兩人,拜訪他稱為大哥的人!
西安大雁塔名不虛傳。
晴天日麗,十點多的太陽溫煦煦的照著,不斷給人以好心情。從北部進入廣場,印象果然不錯。大雁塔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