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躲閃過去,還是引來一片訕笑,摔碎了幾個杯子。
可巧,這時劉二郎一腳門外,一腳門裡。看到有人調戲秋水盈,幾乎氣炸了肺:靠!老子的女人也敢碰,今天非得尅你,扒下你的皮!
劉二郎的上唇並不短,此時如同狒狒打哈欠,嘴唇上翻,露出赭色森森的牙,特別是兩顆亮眼的犬牙!
事情的結果是那人被劉二郎捅了一刀子。劉二郎在裡邊待了半年,小吃店在他進去時就開始關閉。
不管昨天的太陽照在哪裡,人只要喘氣,生活就得繼續。秋水盈兩口子租賃了個攤位,在批發市場做起服裝生意。
這個在別人做起來賺錢的生意,秋水盈兩口子做起來就不行。因為服裝進貨是成功的關鍵,劉二郎去進了幾批貨。採買的容易,很難賣出去,都成了賤賣的處理品。
分析原因:劉二郎的底子不行,沒有審美力,不知道市區人的衣著趨勢,買來的領不了新潮。即使看著相鄰攤位的樣式去進貨,服裝的時髦度總是慢了半拍。
秋水盈想自己去進貨,看守老婆極嚴的劉二郎不放心。外邊的世界很精彩,外邊的世界同樣很無奈,他很怕花了眼的俊美老婆,系不緊褲腰帶。
漂亮的老婆人人愛,有人當作寶貝,有人當資源。也有人,美豔的老婆就是心理負擔。要不上一輩子怎麼流傳下來:窮人三件寶,醜妻薄地破棉襖!
秋水盈太漂亮了漂亮的讓老公不放心。
沒有辦法的辦法,劉二郎終於同意秋水盈去進貨。等到她回來,沒料到生意情況更加慘淡。細細詢問,秋水盈才知道,憨蠢的劉二郎不會說話。就是要做成的生意,也是被他驢喊馬叫虎豹咆哮,勝過黑旋風李逵的兇相嚇跑。
丈夫不是做生意的料,在攤位上嘴上抹蜜的吸引客戶,劉二郎做不到。而服裝生意,秋水盈一個人做不了。不去南方廠家進貨,從其他人手裡接貨,等於嚼別人吃剩的饃。沒有多大油水的貨物,如果不能及時銷售出去,最終滯銷,本就虧大了。
在季度盤點的時候,秋水盈發現沒有盈利,出力只是賺了吆喝。
回到家,劉二郎愁城難破酒為軍,本來只喜歡喝兩杯的他,現在有了酒癮。
面對滿臉陰雲的秋水盈,劉二郎嘟嘟囔囔:咱沒有那個頭髮,不要梳那個頭髮纂。賣雞毛的遇到颳大風,趕快收攤吧。
秋水盈的服裝生意,無果而終。
下海尋寶口號是響亮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秋水盈在被洪水衝進大海,才知道水面游泳的不宜。沒有體力和技藝,也就是沒有掌握市場的狡詐自私無情的本質,難以抵擋風浪哪怕是漣漪。
嗆得頭暈眼花,肺管咳血,才知道不會投機倒把,買空賣空,違法漏稅,肥皂泡般的迅速致富多麼不易!
在開辦過手工作坊,小飯店,商販、小商店後,在十億人民十億商的競爭中,秋水盈和丈夫敗下陣來。
叢林法則用於人類是不人道的,弱肉強食的競爭,你死我活。但市場法則,等同於叢林法則。
一番努力拼搏過後,秋水盈辦不起自己的事業。他們錯過小偷一樣賺取第一桶金的機會,也沒有新貴族的資源,更沒有財源支援。秋水盈和丈夫只能在市場隨波逐流,接連的慘敗,秋水盈求過神問過卜,在朋友的蠱惑下,迷信的進入一日暴富的夢幻。
此後的劉二郎總算沒閒著,跟著別人跑跑顛顛弄倆個。就像金瓶梅里的應二哥,給西門大官人幫閒的結果,自己肚子裡的油水不少,往家裡交錢的時候不多。沒事的時候居多的劉二郎,這時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打撲克牌。他的運氣不好,手臭、牌技差,旁觀看的時候多,親自上場,臉上總是貼滿白紙條。
這以後的劉二郎破罐子破摔,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喝酒打牌消磨時間,有朋友需要,他就幫朋友當託、跑龍套、幫閒,正式當了甩手大爺。鼠有鼠窟,蛇有蛇道,劉二郎也算小有成就,雖然沒有給家裡掙什麼錢,也能養活的自己滿嘴流油。
說到這裡,秋水盈臉色悲慼,捂著自己的臉,淚水順著手指縫、掌,向下滴。
後來秋水盈確定了謀生的行當:倚靠血緣關係,進入建築企業,開始企業市場公關的行當。
除了具有特殊的背景和行業特性,建築企業已經被私有化蠶食的只剩下葉柄。而企業一旦私有,市場開發、財務、採購、人事關係,便是老闆的最大秘密,這四個領域大多安插老闆的自己人。秋水盈的遠親舅舅,手裡有四個企業資質,靠施工隊掛靠吃飯。市場的佔有,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