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拿起兩瓶啤酒,自己喝了一口,把另一瓶塞到衛中生嘴裡。
試探幾次,她知道,衛中生不用別人用過的餐具。席間,她多次給他夾菜,用湯匙盛湯往他嘴裡送。都被衛中生婉拒了,他怕性病、艾滋病。只是來者不拒的和別人碰杯飲酒。
這天晚上,泡泡紗紅色長裙美女,是酒席間最尷尬的。因為她所有的媚術,對衛中生都沒什麼用。哪怕她溫順的像一隻乖乖貓,在人的懷裡耳鬢廝磨。他只是對酒來者不拒,警惕的比家兔面對野貓還緊張。
願意喝酒也好,總比沒有一點作為強。乜斜著他的泡泡紗紅衣長裙美女,終於找到突破口,翹著蘭花指,自己仰臉咕咚就是一杯,然後笑盈盈的,蘭花指端的酒杯,就被就舉到了衛中生的唇前。衛中生不喝她的酒,但喜歡她陪酒。沒多久,酒量甚好的衛中生,都幾乎翻了船,何況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嬌女人?她雙眼乜斜,衣松頻寬,口齒不清,還是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
才進KtV包間,女人的頭最終順衛中生的肩滑下,就勢枕著他的大腿。在沙發上仰臉眯眼嬌軟無力:哥,我的好哥。你是我來這裡 碰到的最好的哥,憨哥……你怎麼不敢粘我…我會侍候人的…能叫你欲死欲仙…真的…別看我小…我有經驗…我喝多了,靠著你睡會行嗎?衛中生重重的點著頭,扎撒著兩隻手,不知往哪裡放。她很快睡著了。
李有富在她剛睡著時,攬著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嘻嘻哈哈的進了門:還是你這間敞亮。你們完事嗎?看到衛中生衣冠整齊的樣子,李有富輕輕搖了搖頭:嗨,何必假認真,逢場作戲唄,咱們是花了錢的。
分手時已過午夜,衛中生將枕著自己大腿睡的美女喊醒,她仍是醉意朦朧的,口裡喃喃的說:對不起了哥,我會記得你,明天再來呀。衛中生重重的點點頭:你是哪裡人。
東北的。
你叫…
哦,我叫姚蓮花!
臨出門,衛中生又回頭看看她,她正在和一群女人在瘋笑、逗樂子,根本沒瞟見他留戀的目光。李有富看到了,他哈哈一笑,何必當真。這女人是有名的公共汽車,荷蘭紅燈區的巴士!明天她不一定還認識你。
第二天到辦公室,衛中生心裡是忐忑的,有點像做了賊,又有點像人生第一次後,見人有些羞澀還帶有興奮的感覺。一上午,他都是在魂不守舍的狀態下,害怕、期待、抵制,交織在一起。他覺著生命裡一段奇特的經歷就要發生了。
傍晚,他打了個電話給李有富,話裡話外吞吞吐吐的。李有富是什麼樣的人,他馬上明白。
這天晚上,他們又到了那座大酒店。
節目一切如常。酒菜上桌後,一群麗人魚貫而入,站成一排,眼巴巴的盼人挑選。衛中生失望了,姚蓮花並不在其中。
看到衛中生落寞,李有富趴到他耳邊:還想昨天那一個?她叫別人點走了。這人最近叫一個賣豬肉的盤住了。黑碗白碗還不是一樣吃飯?婊子無情,老鴇無義,這裡的人都是公共汽車。真要玩個純情的,過幾天我給你找個小三。
一晚上,衛中生都悶悶不樂,昨夜裡軟玉溫香滿懷,今個孤家寡人。
昨天夜裡難眠時,自己還設想過多個方案,想拯救她出火坑,給她找個正當工作。
巧的是,衛中生真的見到了,在其他房間出賣色相的姚蓮花。
從廁所出來的姚蓮花,換了件粉色旗袍。旗袍表面閃光,內行但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絲緞面料,而是化工纖維的作品。廉價的很。
衛中生不明白了,大冷的天,這些小姐怎麼不怕冷,穿著這樣暴露呢?
迎面相見,讓衛中生惻隱的姚蓮花,玉面緋紅,杏眼朦朧。見到衛中生,她只是斜睨了一眼,昂首挺胸,哆嗦著豐滿的翹臀擦肩而過。
衛中生忍不住喊了她。見她狐疑的打量自己。衛中生有點懵:你不認識我了?
她上下打量著衛中生,扁起的嘴角露出不屑:你是誰?
姚蓮花歪著腦袋,蔑斜著衛中生,典型的提起褲子不認人:老闆的那座山嶺的竹筍?咱們認識嗎\/
見衛中生尷尬的,岸上魚一樣翕動著嘴,說不成句話。她莞爾一笑,要是想找我,明天早點來,今晚我有事,拜拜!
衛中生趕緊一步:別忙,我想給你找個正經工作,別幹這個好嗎?
姚蓮花一愣,很快返過神來:正經工作那多累,能掙幾個錢?能像我現在,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錢有錢。及時行樂!你懂嗎及時行樂!年輕時不享受,老了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