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你一杯我一杯,再無平日的矜持和顧忌,放開了酒量。胡麗梅終於大醉,郭思燦是有心算計無心的,表面上醉倒,實際是清醒的很。
他給胡麗梅輕輕褪去內衣,果然胡麗梅屁股後邊拖著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郭思燦取出早已藏好的刀,對著尾巴根高高舉起,閉上眼睛猶豫了一會,想到這樣對胡麗梅實在是不公平。可想到,不如此,胡麗梅醒來仍然會變成狐狸,遁入洞穴再無相見之日心腸又硬了起來。咬著牙,畢竟不太忍心,半閉著眼,一刀砍了下去。
就聽胡麗梅一聲慘叫,從床上一蹦多高躥了起來。當見到郭思燦手裡血淋淋的尾巴,再摸摸自己的屁股,癱軟在地上。
好久,好久,她才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雙膝跪在自己面前熱淚直流的郭思燦,顫聲說:官人,你好忍心!我沒一點對不起你,你卻壞我千年的修為?和你們人類相比,我不就是多了條尾巴嗎?夫妻敦倫,知冷識熱,不比你見到黃毛丫頭差吧?
郭思燦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像做錯事的孩子,惶惶恐恐跪在一邊。
胡麗梅深深嘆了口氣:人的命,天註定!你是我前生的冤孽呀!只是,你以後千萬不能有負於我。
胡麗梅就這樣成了郭思燦的妻子。兩口子和好恩愛,幾年間生了好幾個孩子。只是男孩長的像郭思燦,女孩生的活像胡麗梅。像到什麼程度暱?當年郭思燦不忍心,半閉著眼一刀砍下去,尾巴沒齊根切去,尻骨上留下了尾巴茬。
鄉下諺語:槽頭買馬,看母!故在多年以後,野山峪這裡還流傳著民謠:野山峪的姑娘不用挑,個個都是楊柳腰;野山峪的姑娘不用查,個個都帶尾巴茬!
那天晚上妻子興致蠻高,躺在床上,就給我講了野山峪狐狸精的故事。然後,她依然興致未盡,拉著我的手:摸摸我的尻骨,看看有什麼特別的?
我伸手抹去,乖乖,果然有個尾巴茬。結婚好幾年,她要不說,真的沒有發現。
我笑了:你不姓郭,是冒充的狐狸精後代嗎?
妻子曲起手指,在我的額頭上磕了一下:你弱智呀?野山峪的閨女生的女孩不一定姓郭,閨女的閨女的閨女就更不可能都姓郭了。不過我們畢竟有遺傳基因,要不怎麼還留有尾巴茬呢?
現代青年人的工作是快節奏的。忙裡偷得一日閒,那便等於是過節。
今天是週日,睡懶覺,便是我們夫妻難得的饕餮大餐,也是難得的休閒打賞。
一覺醒來,太陽幾乎都能曬糊了腚,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伸出手腕看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
打個哈欠,順手一摸,枕邊是空的,再側耳聽聽,廚房裡正傳出吱吱啦啦的煎烤油炸的聲音。妻子知道我好這一口,平時工作忙沒時間,只要有時間可支配,她總是親自動手為我做些流口水的菜品、小吃。
我規勸過她幾次:現代餐飲服務業夠發達的了,何必這樣操心費力,霜自己的白髮呢?還是多休息休息,積攢好精力,應付工作競爭中的不測風雲吧!
妻子聽了嘻嘻一笑:瞧你說的,我們不是夫妻嗎。能親手給自己的丈夫做頓好吃的,讓你涎水橫流讚不絕口,是我最大的快樂。
說到這裡,她眉眼帶笑:現在不是傳說,拴不住男人的胃,就拴不住男人的心。我這是提前做風險預案,別萬一哪天,你花了心,臨時抱佛腳,心慌意亂的,哭都找不到地方。
說到這裡,她狠狠的蔑了我一眼,笑臉繃的比鼓皮都要緊。眼見得我緊張起來,半支楞起身子想分辨。她再也撐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在圍裙上擦擦手,走到我跟前,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小懶蟲,別把脊樑骨睡僵了。
再乜了乜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萬人叢中,尋你千百度,驀然回首,卻見你在燈火闌珊處。
見我得意洋洋,翕動著嘴,想自吹自擂。她眼皮一垂,兩隻狹長的丹鳳眼,眼角上挑,狡黠的盯著我的眼睛:不過呢……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運動的。運動是變化的……
沒等她說完,我恐怕落了下風,趕忙接道:變化是有規律的,規律是可以認識的,認識的目的是改造、利用……
沒等我話全部說完,她就前仰後合的哈哈大笑起來,我也笑的眼淚溢位。
這是我們夫妻生活的生活小常態,調調事拌拌嘴,藉以調節調節生活,我們是樂此不疲。
看到眉開眼笑的妻子,我再仔細觀察觀察,她還真有點狐狸相。
臉型上寬下尖,典型的瓜子臉。臉上一對狹長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