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章江燕重出江湖,再操賣笑生涯,違背了曾經的山盟海誓,鄔先貴是完全可以不去問她的生死存亡。
病況漸漸好轉病癒後,鄔先貴親自把章江燕送回家休養。分手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江燕好好休養,身體復原後再回餘州,他會等她一輩子。
再往後,我因為工作性質發生變動,常駐內蒙工地,鄔先貴和章江燕兩人的資訊漸漸斷絕了。
再得到鄔先貴的音訊已是五年以後。
一次,我在偉鵬廣場等人。
這是餘州市最為繁華的地方。
無意遇到位以前道上的老友。互相詢問對方的建築市場業務後,自然的在兩來風酒店一酌。
幾杯酒下肚,話漸漸稠了起來。對方雖然早已發福,離開原先的國企後,在自己的公司裡事業頗有成就。
這讓一事無成的我不時嘖嘖稱羨,我在國企只能規規矩矩做人。哪能和這些恣性枉為,在私有市場縱馬揚鞭的大俠客相比。說實在的,論領導能力、管理能力,這些連墨水都沒喝完一碗的學渣,怎能和我們這些正兒八經在專業院校學習過的高材生相比。只是由於當時提倡私有化,他們成了脫韁而飛的野馬。我們只是勒著韁繩馱著騎手,沒有自由還要負重前行的千里馬,至於挨鞭子吃礪草更是我們的專利。
要不然,誰比誰差?
每當想到當年市開發不公平的競爭,我就一肚子怨氣,那明明就是逼著把國有財產贈送給敢於不聽話,能夠突破國家政策的行為人。
當年和我一起開發建築市場的,凡是私有制的都成了跑市場的能人。他們大多身家過億,還有人已進入國外的建築開發市場,甚至轉行成為新興產業的大佬。
聽得我愧疚不已,慚愧啊,白在特級國企幹了四十年,至今仍是兩袖清風,一襲白衣!
我心裡其實是一萬個不服氣,要不是條條槓槓束縛,要是同等條件下的競爭,我早已甩他們幾條街。可惜,我當時太聽話了。
有心事,酒不免喝得多了些:唉!我太呆板了,當年有鄔先貴做朋友這麼鐵的關係,竟然沒給自己也沒給朋友們謀一分福利。
聽到我提鄔先貴,朋友連連稱讚:那人義氣,真的很辦事。幹咱們這一行的,結交他是三生有幸。
話鋒一轉,朋友說他的晚景不好,章江燕早已離開他,感情不睦的老婆癌症死了,他已經正式退休。女兒結婚以後,他沒有了後顧之憂,現已回到老家居住,居住在黔靈山附近,晚年很是淒涼。
原來,我去內蒙沒有多久,章江燕就回到了餘州。
不過,她不是自己回徐的。
她還帶著個表弟。
見到鄔先貴,章江燕先是滿臉飛霞,興奮的兩隻杏核眼熠熠生輝,展現了她成熟女性的迷人魅力。在介紹表弟的時候,她流利歡樂的語句,有些打梗。當看到表弟不滿的掃了她一眼後,江燕才沒有失態,繼續著她和鄔先貴再次見面時的歡樂頌。
說心裡話,這次復出江湖,章江燕是不想到餘州來的,尤其是她不想帶著俊俏的表弟到餘州來混。
餘州,有她錐心剜膽的戀情,也有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既然,她想開始自己新的生活,還回到這個叫她甚至迷亂的城市幹什麼?
她沒能抵擋家裡老人的安排,因為知道他和鄔先貴的交情,那麼吃柿子為什麼不撿熟的捏。有了鄔先貴的人脈和權利,在外部費心勞神的開闢新市場,不如借原有的基礎,更容易建立新的掙錢門路。
那表弟生的眉清目秀,很是一表人才,只是不太愛說話。見到鄔先貴的第一眼,兩隻陰森森的眼睛裡就露出怨毒的目光,讓久經沙場的鄔先貴不由得心頭一顫。透徹骨髓的寒冷,幾乎掩蓋了再次見到章江燕的狂喜。
表弟不愛多說話,每天大多和鄔先貴三人相對的時候,他都是啞口無言。
章江燕沒回餘州之前,想給鄔先貴通個電話。
得知章江燕重返餘州,春暖花開燕歸來,鄔先貴高興的幾乎發瘋。
鄔先貴為了消除章江燕的陌生感,仍然在原先的城中村租下了房間。只是在聽到鄔先貴的安排佈置,章江燕少了以前少女、少婦的爽朗,鬱悶的說道,此次回餘州,為了有人照料,她的姨表弟可能同行。慌得鄔先貴,又找房東加租了一間房屋。
在酒店給章江燕和她表弟接風后,鄔先貴興高采烈的挽著章江燕的臂膀,親親熱熱的回到了出租房。小別勝新婚,何況章江燕滿血歸來?只是鄔先貴只顧甜蜜高興了,沒有注意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