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又輕吻她的耳垂:沒有多大的事!我能處理好。
七月清早的風,涼而且爽。走在風雲湖邊,昨夜被嚇暈的頭腦開始清醒。
鄔先貴想啊想,從昨天進電影院,恍惚從門的小窗看到窺視的人影,想到昨晚的細節,特別是臨走拿去他新到手的手機。那可是個新牌子,要一萬多元,真叫人心疼!
猛然一陣涼風迎面吹來。鄔先貴激凌凌打個寒戰,頭腦靈光一閃。他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頭:壞了,碰到訛詐的了!舊上海有拆白黨,餘州的黑道小流氓,常見的手段就是黒炸呼隆磞,拿捏住別人的要害處,編出劇本假借執法人員敲詐訛詐。
盜亦有道,這樣的人大多是小毛賊。
在學校報完到,鄔先貴匆匆的給我打了電話。
鄔先貴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敢報案,更不敢驚官。希望我透過人緣,幫他找黑社會,借用他們的力量。來報復幾個兔崽子。
我哪有這個本事?
一直在國有企業蹲著,受黨教育多年。大步都不敢邁的我,連黑道的事聽了都覺的匪夷所思,更別說找他們幫忙了。公安吧,因為老同學、老同事,和出外學習結識,倒是認識幾個。但鄔先貴堅決要求不能驚動他們,他是怕摸著藤蔓牽出葫蘆。自己到底違了多少法,他最清楚。
壯士斷腕,他沒這個膽量。
事情不了了之,生活還得繼續。但他被訛詐的事,我始終耿耿於懷,一直沒有放棄打聽。
此後經年,我已經快到退休的年齡了,這時的鄔先貴已經內退在家,在一次業內朋友喝閒酒的時候。有一位和黑道交往甚密的夥計,帶著薰薰的醉意,半是炫耀的說出了,鄔先貴當年被訛詐的事。
要說明的是,現在這件事對已經賦閒在家的鄔先貴,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我這人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出賣朋友的事是從來沒有幹過,特別是喪良心的。
那位涉黑朋友告訴我們,那件事是劉老二主使乾的。
當時在足療店,路不平有人踩,鄔先貴出頭打抱不平。憑劉老二這樣的肉頭貨,當時就想和鄔先貴拼刀子,偏偏滷水點豆腐,碰到了他的老大。
當時雖然點頭哈腰折服了,心裡恨不能生吃了鄔先貴。他一直在暗地裡窺視著鄔先貴,只是沒抓著合適的機會罷了。
那天,在大商場看到鄔先貴和章江燕成雙入對的,恨得他咬牙切齒。忌憚老大的威嚴,他暗暗尾惙這兩人,見到進了情侶包間,就喊來了幾個貼心的夥計,盯梢到了鄔先貴的家。
劉老二沒敢出面,他的夥計敲開了房門,然後的事,就是膽戰心驚的鄔先貴乖乖進入圈套。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此時的劉老二在一次掃黃打黑行動中住進了監獄,以尋釁滋事和流氓罪被重判,至今還在山上待著。時過境遷,鄔先貴因為內退,失去了權力,過時的鳳凰不如雞,還能拿劉老二怎麼樣?
章江燕新春佳節沒到,就早早回了家,這讓獨居的鄔先貴很是想念,心裡蟲子蠕動的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去那遙遠的地方,看看他的好姑娘。
也正是這次去,才註定章江燕和他的悲劇收場。
按照章江燕家鄉的規矩,一年到頭再忙,只要人還在人世間,就得回家過節。一是在家續續骨肉之情,加強家族的吸附力。二是好在親友面前顯顯富,交流一下經驗,嘚瑟一回,別讓人家看不起,說是沒能耐。
還沒到小年,章江燕心裡就像千百萬個蟻蟲在咬,心裡麻酥酥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裡既有對家鄉親友的眷念,也有被關在籠子裡太久的小鳥,想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念想。
章江燕畢竟是個才過二十歲的姑娘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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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夕,章江燕沒走以前,鄔先貴看到章江燕的焦慮不安,每日皺著眉頭彷徨悽惻的樣子。想想秦媛媛可能回家過節,她就是不屑於自己,也可能想念自己的親骨肉和爹孃姊妹,春節這個中國人特有的節日,秦媛媛極可能回家看看。
一旦她回到家,就算是沒在家裡堵住章江燕。憑她女人特殊的嗅覺,秦媛媛也能感覺的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她還是不會放過章江燕的。
秦媛媛強悍的性格和手腕,鄔先貴早已是手下敗將。
這個人呀,只許州官放火,是不允許老百姓點燈的。她是可以用別人的頭,換支香菸的主。
鄔先貴雖然嘴裡安慰章江燕說:沒事,沒事!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很快過去。
實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