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舞廳出來,鄔先貴第一次把妻子以外的女人章江燕領回了家。
家,可不是個泛泛概念,不是妻子的人,是進不了這個門的。勉強進入的,哪個不鬧個灰頭土臉?
家是合法夫妻的天地,其他異性是禁止進入的。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鄔先貴以為,秦媛媛遠在三峽歌舞廳,女兒上寄宿制學校,鵲巢鳩佔,隨意的很。可能嗎?
小別幾天,和章江燕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夜,兩人如魚得水,旖旎無限。
鄔先貴想通了,在外邊找風塵女子,錢不少花,病不好防,繫好褲腰帶轉臉不相認。純粹是動物的交配行為,搞不好碰上掃黃的,雞飛蛋打,身敗名裂。秦媛媛能在外邊自在,自己就能在家裡愉快。錢嗎,只要自己還在那個崗位,不會有大問題,養活章江燕滿足她家裡的需要還綽綽有餘。
當鄔先貴先提說出自己的打算,讓章江燕脫離那個色情行業,由自己掙錢養活她,回家過年絕不不讓她空手。
章江燕呆住了,隨之淚如泉湧,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說實在的,沒有人願意墮落,也沒有那個姑娘、少婦,從心底喜歡侍候那麼多的臭男人。
聽到鄔先貴的打算,章江燕翻身爬起,趴在鄔先貴的臉上瘋狂的吻著,淚水滴滴答答落滿了鄔先貴的脖頸和臉上。
不要以為章江燕是剛被收容嚇過,也或是厭倦了那種屈辱的生活,她痛快的答應了。其實從心底,章江燕是厭惡自己從事的色情工作,有一點辦法,她都會遠離那個行業。
她的最大願望,是能找到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夫婿,你恩我愛的過起平靜的生活。
其實,不光是章江燕,就是她那群笑顏長掛,貌美如花的姐妹們,誰不盼望有個如意郎君,有個可心如意的小家。她們並不發賤,淫蕩也不是她們的本性,有一點辦法,也不想強顏歡笑,從事賣肉的生涯。人都是有羞恥心的,夜裡夢中常常出現的嗚咽,就是她們想做正常人的呼聲。
就這樣,鄔先貴和章江燕都嚐到了家的感覺。
有家的感覺真好!
看到鄔先貴的感覺猶如新婚,終於知道珍惜,知道專一啦,作為朋友,我從心裡為他高興。
但我事後也弄懂了他的畫外音:化緣!這真的讓我這個國有企業職工束手無策,要知道企業的錢不是我的,何況我們單位連發工資都很難。只能出心出不了力。好就好在,在學院施工的私人包工頭多的是,他們拿到大把的工程,出點血根本不算什麼。
時光箭一樣的過去,轉眼便是深秋。期間我和鄔先貴、章江燕吃過幾次飯,他們一直很幸福,表現的甜蜜讓我都嫉妒。
一天,我還沒從工程投標的沮喪中掙扎出來,接到了鄔先貴火急火燎的電話。他,又遇到事了!
見面後,鄔先貴的憔悴讓我吃驚。本來就少肉的雙頬顴骨顯得更高,嘴唇起皮且佈滿水泡。
事情出在昨天晚上。
昨天是週日,鄔先貴兩人睡到太陽曬糊腚,才打著哈欠醒來。
章江燕先醒的,她滿足的打著呵欠,舒服的伸個懶腰。轉過臉看看鄔先貴,他還在呼哈呼哈的打著鼾。
章江燕幸福的笑了。將臉貼在側身而睢的鄔先貴後脖頸,柔柔的磨蹭著,昨夜狂歡透支了他的體力,看樣子到現在都還沒有返過陽來。
她睜著還有些酸澀的眼睛,將一隻手枕在腦後,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這些天,章江燕一直沉浸在甜蜜中。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吃得安心,睡得踏實。全沒有了,小獸覓食樣的時刻警醒著,忐忑不安的生活。
只是鄔先貴雖然極力想多在家裡陪陪她,但到單位去看看是少不了的事。雖然時間去的不長,章江燕的感覺就像蹲監獄一樣的可怕。寂寞空虛,讓她思緒紛飛不說了,最讓她提心吊膽的是,秦媛媛要是突然推門進來怎麼辦?
鄔先貴是向她清清楚楚的告訴了自己的婚姻狀況,以及秦媛媛移情別戀,跟著親人去三峽附近開歌舞廳的事。
說到這裡,鄔先貴臉目猙獰,咬牙切齒的說: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別說她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就是開門進來了,她又能怎麼樣?她要是敢削我的臉,我就能揭她的皮。要不是她!我哪裡能被判刑,要不是她花心在外,我怎麼能活得這樣變形。噢,放心吧寶貝,我的這條命下半生都是屬於你的,誰要是感動你一個手指頭,故意羞辱了你,我這條命是可以不要的了。
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