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當時,她就想問個明白,張張嘴沒有說。黎勝利這樣的人悶,性格內向,三槓子打不出個屁。他壓在心底的事,誰也別想知道。
那夜,她想到了胡紅霞。她絕對有贏得黎勝利的條件,人長得美若天仙,生性活潑可愛,家裡的條件又好。每當路上遇到黎勝利,他望著胡紅霞的時候多,盯著自己的眼光總是閃閃爍爍。
現在胡紅霞又是分在鐵路,近水樓臺先得月。倆人接觸方便不說,經濟條件待遇,絕對不是自己能比的。想到這裡,柳湘瑤幾乎死了心,人家說有緣無份,瀟湘館裡焚詩稿的也許就是自己了。
,!
柳湘瑤不知道的是,後來上位的是白玉茹。她出身幹部家庭,面白如玉,柳眉鳳目,舉止大方,雍容華貴。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黎勝利找她的那天,白玉茹的父親剛剛晉升為鐵路局的一把手。黎勝利的父親,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兒子資訊,特地加了句:“白局長很喜歡你,說白玉茹是你同學。”
黎勝利這樣的人,響鼓還用重錘敲嗎?父親的話,讓他什麼都明白了。
離開父親,他嘆口氣,想到應該去見見柳湘瑤,以後就怕不方便了。
他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那是個六月的天,跨過市區,回漣泉區礦工家屬宿舍休班的鄭國凱,又動了玩心。
溜溜達達順著南北向路,就來到了演兵臺遊玩。那時的市內公路不過石渣子鋪就,一陣微風吹過,便有塵霧沸騰。演兵臺那時破破爛爛,沒有現在的雕樑畫棟,只是長著不少灌木的土崗子。
站在戲馬臺上遠望,面向市中心的三面,煙籠霧罩,人喧車鳴。而從戲馬臺向南看去,除了蒼松翠柏的淮海戰役紀念塔,比較成規模的建築就是彭州師範學院。遙想昔日楚霸王項羽,雄姿英發,金戈鐵馬,旌旗蔽日,檢閱數十萬虎賁大軍的場面,由不得鄭國凱懷古幽思放歌。
鄭國凱現在就有杜牧:九里山前古戰場,牧童拾得舊刀槍。順風吹的烏江水,好似虞姬別霸王的感慨。
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早年就有人把這列入彭州八大怪:颳風下雨逢禮拜……
突然降雨,風吹豆角,豆角與豆角鬥角鬥角;雨打石頭,石頭和石頭蝕頭蝕頭。
雨下的很急,眨眼之間,雨幕帷幄,風送土腥,黃水成流,順著土坡而下。鄭國凱摩拉掉矇眼的雨水,看看四周。只有相連的戶部山方向,古樹參天,灰牆青瓦,民居成群,是可以躲雨的地方。便抱頭鼠竄而下,想找個避雨的地方。
鄭國凱狂跑了百十來步,突然發現一棵古槐樹兀立在面前,張傘如蓋,正是躲雨的好去處。
喘息幾口,抹乾臉上的雨水,細細望去,感情今天淋雨的不只他一人。
只見一位妙齡美女,正躲避在樹下。看到倉皇逃來的自己,美女嫣然一笑。待到看清是位英俊的青年男子,美女很快就低下了頭,忽閃著長睫毛的大眼睛,低頭看著地面。
美女顏色姝麗,加上雨淋衣單,風颳雨飄,不由的雙手抱肩,悽悽楚楚。
鄭國凱看著女孩,心裡由不得打個激靈,象雷公電母相撞出巨大的動能。這個平時素來穩重的孩子,不由心裡怦怦跳著,由不得歷來和女孩子搭訕的鄭國凱,上前厚顏搭訕。
後來有人質疑過,一見鍾情定終身的說法。但縱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之所以成為古詩詞名句,還是經得住實踐檢驗的。
女孩看過他一眼後,再沒敢抬起眼皮。
從來不和陌生女子搭訕的鄭國凱,不知中了什麼魔法,湊到跟前,問姑娘:這雨不知什麼時候能住?
瞧鄭國凱見了丈母孃喊嫂子,沒話找話說,明顯的是掛麗(這在當年的行話,和今天的撩妹意思相當)。姑娘衣服溼冷,加上害怕、羞澀,更是面紅耳赤,渾身發抖。
不知為啥,鄭國凱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心裡不住打哆嗦。
夏天的雨,來得急,去的快。眼見的雨停雲霽,女孩一手撩著裙角,一手護著胸。小鹿一樣靈巧,蹦蹦跳跳順著山路,向富貴山那片平房跑去。
鄭國凱第一次見到了為之動心的女孩子,風一樣的身影,雨後海棠般的神韻,他哪裡割捨得下。
雖然幾次撩撥,女孩不理不睬。可她看自己的眼睛的一剎那,分明異樣的光亮、驚喜。
想到女孩對自己絕無厭惡,對陌生男子不搭理,正是拘謹正派的女孩子的正常反應。鄭國凱不僅心裡一熱,緊追其後,直到那個娉婷的身影,進入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