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後邊只要有青年女工,就會有人指指點點,夾雜嗤嗤的偷笑。
鄭國凱是很多美女礦工的夢中情人,遙觀的人多,真正能靠近的不多。
她們怕萬一把持不住,弄出笑話,那可就是疤瘌眼照鏡子,自找難看。
偏偏平日頭腦甚為靈活的鄭國凱,智商不低,情商低下。在萬花叢中,目不斜視,自持力驚得美女們不敢靠近。
鄭國凱雖然沒有當過兵,卻有著軍人挺胸拔背,目光向前的走路姿勢。
到了二十出頭,鄭國凱仍然是孤家寡人。他同學的小孩都能打醬油了,雖然美女頻頻獻媚,鄭國凱的卻沒有看上一人。
父親,同一煤礦的管行政生活的副礦長鄭偉龍,心裡由不得著急。孩子雖不少,兒子就一個,這可是老鄭家唯一的種。
他的手下美女如雲,醫院的、食堂的、燈房的,都屬於他管理。兒子看上哪一個,都是手拿把攥!偏偏這小子沒心沒肺,每天只知道玩,打籃球看書,就沒想過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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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偉龍每月跨越城區,百十里路回到漣泉區的家,老兩口提到兒子的婚事總要唉聲嘆氣。最後的安慰詞:“可能緣分沒到?”
情商低,鄭國凱玩性不低。自古彭州列九州,龍爭虎鬥幾千秋,名勝古蹟不可勝數。每次回漣泉區的家,沒結婚的人,父母住哪,哪裡是家。他都會在城區轉悠、遊玩,有時興起,竟流連終日。
那時的彭州經濟還不發達,長途汽車站,就在市中心地標處。而那時到礦區的都屬於長途汽車類,鄭國凱換車、等車的時間,免不了四處溜達。何況他本來就是個放蕩不羈,愛玩的人。
這一天,距開車的時間有點長,不知不覺,他就悠達到快哉亭公園。那裡,最早是動物園,自從老虎越獄造成恐慌遷址,很巧妙的改造成了公園。
這公園,現在是古城牆高聳,花香鳥鳴的熱鬧處,也是後來彭州有名的古玩市場。不過當時遊人不多,來這裡的人,大多有心思。鬼頭鬼腦的人不少,他們想在這裡從事文物古玩交易,這塊幽靜的所在,是非法的地下古玩交易理想的地方。
鄭國凱來玩,主要是逛逛,懷古念舊。據說快哉亭幾個鎏金大字,就是出自大文豪蘇東坡之手。蘇東坡!那還了得,詩詞文墨俱佳,幾千年才能出的奇才,是喜愛文學的鄭國凱的偶像。
在遊玩過程,鄭國凱見到成群的人,在一起嘰嘰咕咕。他們從懷裡拿出件東西一晃,馬上掖起來。倆人袖口相接,沒有伸出的手,在袖筒裡捏弄。鄭國凱從小在礦區周圍的集市裡,見過賣大牲口的中介人,玩弄過這一手。現在這裡的古董交易,見不得天,又不敢臉紅脖子粗的講價。只能憑著手指變動觸控的感覺,也玩起啞謎。看到進入八十年代了,還有人玩著古人經商的手法,鄭國凱心裡產生了極大興趣。
好奇、探索,一直是鄭國凱的特點。
鄭國凱仔細看去,賊眉鼠眼的人很多,經常有人不敢大喊,拔步急追。後者先是筋暴目突,然後是紅頭漲臉賠禮,側耳細聽原來丟東西的人,抓住了小偷。
鄭國凱來了興趣,注意觀察兩眼愛往人懷裡溜的人。據他的朋友,一個公安局的便衣說。凡是在公共場合,不看景觀,眼睛只遛人口袋、提包的人,大多是小偷。
沒多久,鄭國凱果然發現了一個具有這樣特徵的人。
這是一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兩隻眼睛猴一樣咕嚕嚕亂轉的人。這人就是馮大驢,當時的無業遊民,鄭國凱後來的朋友,現代的石崇。
這個看起來純粹的鄉下人,面黃肌瘦,猥猥瑣瑣,手腳很是麻利。他輕輕觸碰一個駐腳呆看女人的痞子,就從痞子的衣兜裡箝出個物件。
要不是鄭國凱從心底討厭那個痞子,什麼玩意,光天化日之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的脖頸和奶子看!
要是個好人,按鄭國凱的秉性,早已發號示警。就是這樣,生來嫉惡如仇的鄭國凱,還是盯住了那個小偷。
在尾隨到無人處,鄭國凱虎躍上前,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小偷右手的脈門。小偷半身痠麻,想用左手搏擊,哪裡撼動鄭國凱半分。
幾番掙扎、較量,小偷知道了無望,便低頭無言。
“是去公安局,還是把你交給失主?”鄭國凱低聲喝道。
小偷身體顫抖了一下,雙腿一屈,跪在地下。眼淚汪汪的看著鄭國凱:“那小子也是偷人的!我是沒辦法才下的手,我餓!我沒回家的路費!如果真要把我送公安局,你不如殺了我。生不如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