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下,讓人綁縛住手腳。
離他的頭大約半尺的地方,放置一罈好酒。不一會,這人感到又熱又渴。心裡如同有千萬條蟲在蠕動,肚腹腸胃乃至每個骨節都癢饞的要死,恨不能搬過酒缸牛飲下去,極想喝酒。
喝慣酒的人,當酒味入鼻,酒香撩撥的饞火熊熊燃燒,肝腸抖顫,大腦空濛,四肢無力,當真不如一死暢快。就在這時,他沙啞乾燥的嗓子極其發癢,喉嚨抽搐的難以控制,哇的一聲,吐出個一寸多長的紅色小蟲。那小蟲落進酒罈,象魚掉進水中,歡快的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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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這人對酒再也不感興趣,厭惡酒就像如同見到仇人一樣,不再喝一口酒。
這雖然是古代的一種傳奇,但癮蟲似乎真的存在。
人活在世上,能上癮的不只是酒。比如煙癮、毒癮、色癮,以及近年來逐漸氾濫的網癮。這些癮的產生,大多是不良生活習慣養成,在暫時的快樂中放縱自己。結果在神經深處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產生了依賴。嗜痂成癖,雖沒有可以眼見的癮蟲,卻有無形的癮蟲在中樞神經中蠕動。
人之所以區別於其他高階動物,是因為人有理智。而理智的重要組成部分便是自制力,癮蟲便是專為吞噬自制力存在的。
這裡別說毒癮犯了,鼻涕眼淚泗流,四肢癱軟無力的為害。就是煙癮犯了,也是張嘴打哈哈的長吁短嘆,全身疲軟無力。就是我這個資深酒徒,每當又渴又餓又累的時候,酒癮往往熾烈燃燒,恨不得捧起酒罈長鯨吸百川,醜態百出。
這些癮蟲能否戰勝,答案是肯定的。只要下定決心,痛苦的熬過最難階段,自制力就能佔據上風,癮蟲的末日便到來。
現在秋曉薇,和柯清苑的聯絡,不斷的發文章給她,就是想透過這樣的交往,求得眼前安靜。時間長了,在懼怕的心底,求得一晌貪歡,就想有癮了。
在這之前,秋曉薇對柯清苑的一味忍讓,本以為能感動她。沒料到,柯清苑認為是當仁不讓,變本加厲。把秋曉薇對柯曉宇的愛,當做羞辱秋曉薇的原罪;把對父親的恨,變成屎殼郎滾糞球。
柯清苑對秋曉薇不僅僅是刁蠻,而且報復的成分很大,隨時可能致命一擊。現在的柯清苑是刀俎,秋曉薇是魚肉!柯清苑掌握了秋曉薇情愛的秘密,那是裝好引信的炸彈。
雖然,秋曉薇心裡清楚的知道,柯清苑不會放過她,這個奪走母親愛情的人。儘管後來柯清苑黑手高懸霸王鞭,幾乎讓秋曉薇瀕臨絕境。
但當時的秋曉薇鬼迷心竅,為了那個她生命至暗時期,帶來溫暖的太陽。秋曉薇還是決定與柯清苑合作,繼續發表柯曉宇寄託給她的文字。
這次,是秋曉薇主動的聯絡柯清苑:我這裡有柯曉宇寫的現代傳奇,他稱為《三刻拍案驚奇》,是想借淩濛初的筆法,續寫他《二刻拍案驚奇》後的故事。現在陸續發給你,咱們共同完成你父親的心願。
柯清苑的回答很簡練:好!
《人字怎麼寫》第二卷:《三刻拍案驚奇》
第一篇:<來自杭州灣的愛情>
四十多年前,開始強硬推行獨生子女政策。尤其是城鎮戶口,兩口子都捧著鐵飯碗,和那些兩口子政治進步的,受到的政策撞擊能量巨大。現在看來,表面上經濟迅速發展,卻給社會的持續發展,埋下了雷。這不僅是社會快速老齡化,更重要的是出現一批性格怪異,只知有幾不知顧人,自私任性的人群:獨生子女!
這批很獨的人,在行為和認識上,顛覆了中華民族勤勞、包容的傳統,讓高速行進的列車,有了難以解決的西方富貴釀成的“三高”病。
洪振東年齡很小就開始闖世界,那年他十五歲。原因是父親礦難早逝,眼見得家裡生活捉襟見肘,再熬下去也難見到光明。
洪振東咬咬牙跺跺腳,瞞著早已是滿頭華髮的母親,毅然在初中尚沒畢業,就離家打工。洪振東學歷很低,但得益於當時的經濟環境,在二十年後,他躋身於富人階層。
洪振東滿臉是淚的離開家門,母親的身影漸漸模糊,沒有退路的他,從礦區向鬧市奔去。
多年後,想到當年國企改制,股份制成為時髦。母親從國家的主人,變成不值錢的勞工,捉襟見肘的生存,洪振東心裡就霍霍的痛。
闖出家門時,他不知道前途在哪,也沒有可以使用的資源,等待他的是再次迴歸的叢林法則。在熙熙攘攘不擇手段攫取財富的人群中,他只是個爪牙都沒鈣化完全的小獸。
那時的中國,俯身都是財富,只要有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