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翼翼,而又非常敏感,做事總是前瞻後顧,提前防範。
看到兒子每天心神不安的樣子,他起了疑心。
在煤礦,父親是技術權威。享有的特權之一,就是住的單身宿舍比較寬敞,而且兒子和他住在一起。
這天兒子上中班,父親幾盅小酒下肚,犯開了思量。看著兒子枕頭下的厚厚來信,疑疑惑惑的開啟幾封看看。
這一看,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麼多的女孩子追求兒子啊!”
知子莫若父!相貌英俊的兒子是個情種,這是他一直擔心的。上中學時和琚清婉的交往,已經引起他的注意。還好,後來星星之火沒有燎原。現在怎麼突然冒出那麼多的女孩子?
要知道,當年生活作風是人生最致命的問題。
一個男子和多個女孩子保持曖昧的關係,現在可以驕傲的說是帥哥!那時,還不是頂風臭十里的流氓!
鬱煌言是他唯一的兒子啊,父子連心。
“不行,我的想想辦法,切斷兒子可以風流的來源。”父親想到這裡,苦苦思忖起兒子風流種的辦法……
鬱煌言這次休班回到賈汪,心情弄得十分不愉快。歐陽發早早的和他溝通了電話。
下了公共汽車,鬱煌言就看到土頭土腦的歐陽發迎了上來。這可是鬱煌言初中期間,稍有的兩個鐵哥們之一:你可來到了,我都等你快兩個小時了。車怎麼這樣難坐,無怨你個月成十不回來一次。
鬱煌言在學校一直和歐陽發處的親密,都是煤礦工人的子弟,見面自來的親。
加上袁不圓那些知識分子、幹部子弟的高傲,石海燕們暴發戶的驕橫,幾個煤礦平民百姓的孩子,自然抱起夥。
親密是親密,可也沒有親密到,冒著寒風等了兩個小時,在汽車站搓手跺腳等老同學的道理呦。
鬱煌言狐疑的看著歐陽發,知道他一定有事,還是大事。
見鬱煌言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歐陽發有些不自在起來,嘿嘿的憨笑著,搓了幾下手:本想和你喝兩盅再說的。看你急啦吧唧的樣子,要是不早說,酒你也喝不下去。
歐陽發訕訕笑著,撓著板寸頭:……嘿嘿,是這樣的,我不是和雪伊梅都分到聾啞磚瓦廠嗎?那個廠水很深,雪伊梅漂亮的招人眼,我怕她吃虧。所以……所以……
下邊的話,歐陽發就是不說,鬱煌言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張不開嘴。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好。你……能幫助拉拉縴……嗎?
鬱煌言頭轟的一聲,有斛水的笆斗大。
本來那天,雪伊梅不軟不硬的回絕了他的表示。鬱煌言惱怒的就想不再來往。
感情的事不由人願啊!儘管身邊不缺蜂飛蝶舞,那個林黛玉般多愁善感,纖柔無助,心思難測的雪伊梅,就是從腦海裡趕不走。
就是曾經弄得他傻傻發呆的琚清婉,現在也無法覆蓋冰雪樣晶瑩的雪伊梅。
雖然多日沒見,也賭氣沒透過電話,可是一想到,永遠的失去雪伊梅,鬱煌言的心就霍霍的疼。
現在,好友歐陽發竟然要自己為他當媒人。女方就是那個讓他愛恨交加,就是不能清理的雪伊梅!怎麼辦?
這晚,鬱煌言少見的喝多了,沒有按原計劃去雪伊梅家。
儘管她知道鬱煌言回到了家,畢竟兩家只隔兩道平房。
這次鬱煌言只在家待了一天,就匆匆的趕回了單位。
他的心碎了,霍霍作痛。
他給雪伊梅寫了封信,裡面說盡了歐陽發的好話。最後的結語是:“祝你們幸福!”
雪伊梅很快回了信,信裡只有冷冷的一句話:不勞您操心!
短短五個字充滿了不信任,更大的是無奈的憤怒
細看,信紙和信封上都有斑駁的淚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