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見琚清婉。
他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畢竟命運已經給她配置了雪伊湄。七年過去,自己已經不是青蔥少年了,兩隻腳永遠不能再踏進同一條河了。再說,琚清婉表示愛了嗎?說當年曾經愛過自己嗎?就是說了,窄窄的河溝裡,還能調回船頭?
鬱煌言清楚:我不能再傻了!
琚清婉沒談到以前。
從頭至尾,沒涉及少女當年的情懷。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傳聞和想象,讓鬱煌言揮之不去!
書是李達平兩個月後還來的。他說琚清婉已經出院好久了。
把書交給他的時候,讓他代問鬱煌言好。
這天,李達平還告訴鬱煌言一個秘密:琚清婉定婚啦,男的是所住醫院財務科的會計。
原來琚清婉那天要求見面,帶著試探的成份,她也有破鏡重圓的期盼。
鬱煌言口不達心的唔唔應承著,魂早已又飛遠了。
少年時的情愫,怎麼這樣折磨人?
此後,也許是天意,也許是人的故意,鬱煌言和琚清婉的交集少之又少。除了夢中還會出現的:趕快上山吧勇士們”的旋律,只有冷冷的幾條資訊:
一九七八年琚清婉結婚,婚期是她出院的半年後。
一九七九年琚清婉生個女孩。
沒想到,鬱煌言和琚清婉還會見面,距醫院見面已經過去十多年。
那是鬱煌言所在的中學,舉行建校四十週年大慶之際。
琚清婉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除了面板因為時間的功效,所做成的溝溝壑壑和鏽黃色外,身體還那樣苗條婀娜。
最大的改變是她的表現、表情不再張揚。琚清婉話語很少,音速慢且音訊低。所作所為,都像一個極稱職的中年婦女。
來之前,鬱煌言是下定決心,如果見面,一定問她!
問她當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戛然而止!
初見面,鬱煌言和琚清婉點點頭,對視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是男生和女生,握手拍肩誇張的表現著親熱;女生和女生,尖叫後進行耳語。
和所有的同學聚會沒什麼兩樣,起初的興奮後。鯰魚和鯰魚一夥,鮥魚和鮥魚一夥,不再分男女的在一起互詢著大致的經歷。有關心,更多的是好奇,還有人是在吹噓,為了滿足曾經同窗的虛榮。
高潮發生在就餐的幾巡酒後,臉紅耳熱的話就不再那麼拘謹。回憶往事是必然程式,你當年給誰偷遞過紙條,他憨狗等羊蛋,在誰家的院門外凍了半夜,差點成了周扒皮。
每一個秘密揭露出來,雖然當事者極力否認,引起的大笑還是一波接一波。當然酒就像水一樣大杯大杯的灌下去,情緒越來越高,言行也就越來越放肆。
多年相思,同學聚會相見,心情激盪的鬱煌言將會做出什麼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