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切割。要不然秋曉薇為什麼,自己一再羞辱為難,她雖然憤怒,卻都能笑著下嚥。
如今去了深山窩裡,結伴去養老。天高皇帝遠,誰能不保證他們舊情復燃?
用腳指頭去想,柯清苑也能猜到,再聚山村的父親和秋曉薇必定會一了夙願,曾經被強行分隔開的情侶,再也肆無忌憚。
放虎歸山,必然有虎嘯山林。父親和秋曉薇再續鴛鴦譜,可憐的母親怎麼辦!
心事重重的柯清苑,在同意了這夥老人結伴養老。忍不住,還是不住偷覷秋曉薇的臉。
她那張白淨的蓮子臉,滿是細密的皺紋,柳眉枯槁,眼瞼水腫,已經沒有早期杏核眼的神韻。只是在大家同意,結伴去山村養老,那張接近六十歲的美婦人臉,依然散發出興奮的光場。
見到柯清苑頻頻偷看自己,兩個眉頭緊鎖。秋曉薇心裡有什麼不明白,微微笑著對柯清苑說:到黃泥套養老,我們是奔著幸福去的。你母親就是我的姐姐,我不會委屈她的。
衛中生和言悟煦,看到兩人的神色,心裡敞亮,先後對柯清苑拍著胸膛:路不平有人踩,法外之地,不一定沒有執法之人。還有我們呢!
都是老傢伙了,吃的鹽比一般的人吃的米多,過的橋比年輕人走的路多。
現在市場、官場、情場機遇,弄得年輕人不少得了迷信症,占卜算命,燒香許願,幹事都要選取吉時良辰。
這些老人倒是豁達的很,選日子不如撞日子。三天後,這夥老年人,就搬進了黃泥套村。
房子是秋曉薇早已看好的,事先又徵求過意見,貨拉拉東西一送到,很快就各就各位。
大家嘻嘻哈哈,小孩子過年一樣新鮮的收拾起自己的小家。
柯曉宇和梅凝霜兩口子,住進了柳紅杏家的老屋。
一溜三間堂屋,東西各有廂房,按原先的佈置,東廂房作為鍋屋,西廂房稱為大家的文化室。
柳紅杏去世以後,柳紅桃回家創業,集約化式的現代農場辦的風生水起。
只是柳紅桃不忍居住在在這裡。這座老房子太容易引起回憶,到處都能咂摸到柳紅杏最後傷心的記憶。
柳紅桃藉口這座房子陰氣太重,便住在了農場的辦公樓裡。
柳紅杏很會選址,在活著的時候,已經構劃好辦公樓建在南山坡。那裡業務便於輻射交通發達的漣泉區,也便於農場重點區域土地的管理。
公司的辦公樓,雖然站在黃泥套的村口能模糊看到。看山跑死馬,距離柳家的老房子,也有十來裡。
再說,村子太原始。原始的老山村,難以暢意年輕人紛飛的雙翅。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深山裡的生活太無奈。即使柳紅桃的農場,吸引了不少年輕人,大家大多在漣泉區安家。那裡的教育資源,醫療資源,生活方便,遠不是山村能比的。
也是住夠的吧,柳紅杏姐妹沒能興旺起小山村,反而有些老人投奔城裡的兒女,村子愈發的顯露出時代的無奈,越發的寂寥。
房子閒著也是浪費,當秋曉薇聯絡租房,柳紅桃第一個和她簽了約。
看到大家歡歡喜喜住進新居,秋曉薇巡視了一遍,自己也感到滿意。
今天的午飯、晚飯,都是秋曉薇預先從漣泉區預定好的,集體就餐的餐廳,選在距離柳紅杏故居西邊不遠的大榆樹下。
一聲哨子,這些在城市水泥籠子裡禁錮太久的老人,嘻嘻哈哈,孩子樣的快樂。提著自己家配置的簡易桌椅。在大榆樹下,拼接在一起,氣勢很像是過去農村的大席,讓飽嘗城市孤獨生活的老人,面上都有喜色。
衣食住行,秋曉薇早已有考慮。衣嘛,大家自己處理。民以食為天,食是大問題。辦食堂,理論上可以,不缺做飯的人手,柳紅杏家鍋屋可以作為食品加工間。只是颳風下雨怎麼辦,再說百人百口味,眾口難調。偶爾大家在一起搓一頓,飯菜味道會被新鮮洗滌。要是天天頓頓聚餐,就是山珍海味,也會成為豬狗食。
對食的設計,秋曉薇打算的是各家自做自吃。大家有興趣時就聚在一起,採取從外邊訂餐的形式。
至於誰家有了不便,假如有了病人,主人家可以到秋曉薇處來吃。秋曉薇最初的打算,不是住在柳紅杏的故居。原因是,自己和柯曉宇的事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大家都明鏡似的。自從小說木屋別墅發表以來,秋曉薇和柯曉宇的婚外情已經成為公開的。大家都知道秋水盈和溫文的原型是誰,就是沒有小說,老夥計們也隱約知道,他們兩婚外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