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兩小無猜(3 / 4)

小說:人字怎麼寫 作者:曉愚在小說

裡待長了,見到這樣的男孩子好像大暑天見到西瓜地,從心底舒暢。

歲月流淌,時光荏苒。幾年時光,佟有財唇上已長出細細的絨毛。日子活多苦啊,再苦也得過。靠著聰明,他認識不少字,長了不少心思。這不,連笛子也能吹了。

第244章、潛逃他鄉

他還是喜歡到皇姑墓去,村裡人疑神疑鬼不敢去,穿鞋的不怕光腳的。佟有財愛去,那裡靜,學吹笛子沒人煩。

泉口,造就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小溪兩邊長得到處是水紅棵,也有不少薄荷。青青的薄荷炒個雞蛋,那味可香啦。小溪的西邊是平地,東邊因皇姑墓,地勢峭陡豎崖的小溪邊生了不少葦子。葦子棵再往裡就是一片片菜地。因而,溪東有不少用石塊砌的半圓形的石壁,壁下是深水汪,常見兩個人拉著兩根繩用斛斗子澆地。

小溪的源頭是離姥孃家十幾丈遠的井臺子,井是石頭券的,清清的水咕嘟嘟的往上翻花,水裡看的見螃蟹在生有青苔的石板縫裡出出進進。有的半大小子充能,叉著井壁下到水面捧水喝。那水可涼呢甜絲絲的。

小媳婦、姑娘們好坐在井口邊的青石板上洗衣服,清清的井水嘩啦嘩啦流著,一不小心衣服就被衝跑了,引起一陣驚叫和笑罵聲,緊接著就是棒槌槌衣的噼噼啪啪聲。

今天,洗衣服的人不多。穿著紅褂子的柳玉蓮和白刃從泉口邊過,顯得特別扎眼。

女大十八變,從小好看的柳玉蓮變得更好看了。才十四五歲的人,腰已變得細溜的,胸脯也有些聳了。

佟有財想招呼她一聲,轉臉一想,又改變了主意。揚手把才摘的一大把紅紅的托盤果子,扔到柳玉蓮跟前的水裡。

托盤濺起的水,嘭了柳玉蓮一臉,嚇了她一大跳。仰臉一看是佟有財,笑笑想說什麼。再看看水裡,瞄見紅紅的托盤果子,被清清的溪水帶著正飄向遠方,她驚叫一聲,忙的連鞋也沒顧的上脫,就跳進沒膝深的水裡撈起來。白刃一時沒反應過來,東瞅西瞅,看到樹蔭下的佟有財,咧嘴笑了。

白刃喜歡到姥孃家去。

喜歡去,不僅那裡有好吃的,還因為姥孃家有把東洋刀。

窈窕淑女

那是把木把、帶鏽、細長的刀,立起來和白刃差不多高。娘(家遷到南京後,改叫媽啦),每次都擔心怕東洋刀,劃破百忍的手拉傷臉。面對抱怨,姥娘總是叨叨,誰知您爹爹非得留它,說是辟邪的。

一把爛刀,避什麼協。

這刀殺過人,殺過人的刀避邪!

白刃長大了才知道,這刀的確殺過人,是在馬蔡莊殺的。日本人,幾乎把一個莊的都殺絕了。有個秀才,五十歲才得的兒,稀罕的捧在手上拍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次也叫日本人殺了。秀才疼的得了失心瘋,瘋瘋癲癲的兒呀兒的喊了好幾年,後來掉進不老河裡淹死了。

媽媽後來告訴白刃,那是她表舅,一家人從那絕戶啦。

白刃記得刀刃上有幾個缺口,不知是殺人蹦的嗎,只知那東洋刀的確是從馬蔡莊來的。

秀芝是佟清河同他老婆二雲從賣人市買來的。

佟清河是佟清禮的本家兄弟。

當時秀芝的侉娘在她和妹妹的頭上每人頭上都插了根草棍,把她倆領到了,日本人兵營東的賣人市。

娘三個很悽慌,老家邳縣本來就有要飯的習慣。有什麼辦法,沂蒙山的山水一下來,家鄉就成了汪洋,莊稼絕收是常事,人總得活下去。今年,秀芝的爹又得了癆病,三十來歲的人,喘氣拉風箱似的,腰彎的像大蝦,青筋在脖頸上怖撩的,近日痰裡也帶了血。看病的先生說,得吃些好的,不然難度過今秋。

瘦刮的佟清河,買牲口樣圍著小姊妹打了幾個踅。人是黃不寡瘦的,臉盤端正,五官清秀,槽頭買馬看母,丫頭的娘要不是瘦,也挺受看。

佟清河提著水菸袋,重重的點了下頭,用水嗽嗽口。

他的牙黃的像礓泥瓣子,老婆二雲總說他嘴裡有死貓爛狗的味。佟清河為了去掉嘴裡的味,沒少用過偏方,連生雞舌頭他都漱了不知有多少。

晚上兩口子那個時,他總喜歡銜著二雲薄薄而又紅豔的嘴唇。二雲每當這時,都如案子上待宰的羊,眼裡噙著淚,拼命的甩著頭。有幾次竟像抽風似的,乾嘔了半天,影響了佟清河的好情緒,關鍵的時候總也打不起火。算命的說他倆有夫妻相沒夫妻緣。為此,二雲也同意他買個小。

佟清河挑中了秀芝,這丫頭十二三歲,能養成美女。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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