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臉色怎麼發白?宋慶新的老婆人稱小白菜,說話銀鈴樣。
張立新老婆轉臉一看慌了:怎麼了?胃疼?肩胛骨刺疼!站不起來了,哎呀哦,宋哥快幫幫忙……
張立新走的很突然,我們趕去弔唁時,已經什麼都處理完了。只是他老婆魔魔怔怔的老唸叨:老鱔…老鱔魚…
人們對他的死議論很多,有人說庸醫害人,心絞痛當胃病治。也有的說玩物喪志,更喪身體。更多的說他死在老鱔上,成精的東西哪能不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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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認為認為他是死在老鱔魚上。
孫子曰: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彼善非此鱔啊!
本來可以大有作為的張立新,是死於玩物喪志,還是老鱔魚的怪異,難以定論。
可是想到張立新,那樣聰明能幹的人,流星一樣的劃過,沒留下一點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活過的痕跡,我忍不住長長的嘆息。
柯清苑這次收到有關張立新的小說,斷斷續續的。本來連續催促後。拖拖拉拉就顯得很不正常,而發文的質量很成問題,文字粗糙,根本就是沒有潤色的結果。
柯清苑很不快,也很好奇。憑著對秋曉薇這一時段的瞭解,這是個辦事認真的人。雖然是三根頭髮。兩截穿衣的女人,向來是千金難買季布諾,季布一諾值千金的女中大丈夫。
秋曉薇出事了嗎?到底出的什麼事?
柯清苑想破腦袋,也沒找到答案。
柯清苑哪裡知道此時的秋曉薇,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秋曉薇從彭州回來之初,有著小孩惡作劇後的快感:我偷偷的去,匆匆的來,倉惶的去,神不知鬼不覺。
當柯清苑點明在小區監控看到她,秋曉薇沒有一點羞赧。她心裡快樂想,這多像那些粗野漢子說的:老虎嘴邊摸一摸,連根鳥毛沒傷著。
有點偷襲安歸的沾沾自喜,秋曉薇給柯清苑提供了《青山不老,雪白頭》的書稿。
這篇小說較長,才發了幾節,就出了狀況:後院起火!
在去彭州之前,秋曉薇就有不詳的感覺,劉二郎的身體狀況,讓她提心吊膽。上來是眼花,耳鳴,咽炎,過敏性鼻炎,再往後接著是便赯。在秋曉薇動身前,劉二郎又得了蕁麻疹。
黃鼠狼專咬病鴨子,不用醫生說,劉二郎這是內分泌失調。這種病,走遍天下難看好,雖然死不了人,也是生不如死,催逼著人放棄生存下去的趣望。
也就是,秋曉薇回來,小說才發了三章,劉二郎得了過山龍,腰背上赤紅髮熱的呈現帶狀皰疹。
開始,劉二郎還是瘦驢屙硬屎,淨充硬漢。不但不願去醫院,吃飯時還多喝了幾杯酒。
秋曉薇勸他:酒竄皮子,面板病人不能喝!
劉二郎嘿嘿哈哈笑著嘲弄:抱著驢頭摸驢蛋,大頭不算小頭算。我喝這兩杯小酒幾個錢,進醫院幾個錢!
氣得秋曉薇臉漲的通紅:你這人說話真流氓!好心當成驢肝肺!
人的痛感神經,被蹂躪,那是什麼味道,火燒火燎不足以形容。才到下半夜,劉二郎牙就咬的咯咯嘣響。
秋曉薇給他倒了幾次水,扶他另類的止痛片吃了下去,絲毫不見疼痛減輕。雞叫三更的時候,劉二郎開始哼哼起來。
住了十天的院,才回到家,劉二郎開始肚子疼,疼起來翻身打滾。滿頭的大汗!這時的秋曉薇哪有心情再去整理小說?
眼見得劉二郎黑瘦下來,秋曉薇雖然有柯曉宇的婚外情,對這個日艱苦高明,痴戀自己一生的漢子,也不能不心慌。
疼的實在受不了,秋曉薇不管劉二郎同意不同意,叫來輛車子拉進醫院。
住院檢查,病根很快明瞭,肝癌!而且是夾在胰臟和肝臟之間的肝癌。
這種癌症部位極為隱秘,平時極難查出,一旦加強ct能夠拍出清晰的影像,那是已經到了晚期!
根據,醫生的建議,劉二郎肝部進行了切除手術。
斜斜的刀口有尺把長,紅紅的刀疤兩側,則是蜈蚣腿一樣的縫合留下的針眼。
接著,便是無休無止的化療。
劉二郎頭髮掉完,掉眉毛,整個頭部成了個大油葫蘆。
秋曉薇的日子是怎麼過的?用昏天黑地不足以形容,秋曉薇這樣堅強的人,也感覺自己泡在淚水中過日子。
劉二郎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秋曉薇也瘦得脫了形!
現在,秋曉薇難啊。難的倒不是十幾天,衣不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