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軍官讓他切了一小塊放在茶杯裡,他用老李頭泡的茶倒進去,說老人家請看。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站起來,向茶杯裡看去。怪事出現了,那茶杯的水面先是發亮,後來漸漸有了層油,而那肥肉卻如冰塊進了熱鍋,越來越小,慢慢的竟化沒了。
眾人目瞪口呆,有人驚訝的伸出了舌頭。
胖軍官衝老李頭和藹的一笑,老人家,不是我硬要買你的東西。是您享受不了這茶啊。您想,您黃皮寡廋的,肚裡沒點油水,喝了這茶還不得把腸子都化啦!這茶,只有我這樣的胖人才能喝啊!
最終,老李頭把茶賣給了胖軍官。兩塊茶餅賣了一百元大洋。
老李頭這才知道,小閨女不吝嗇,小閨女是孝順的。
老李頭氣順了,不再詛咒小閨女。但,遺憾的是,老李頭露了財,失去了保險。
銀洋被人全盜走了。
他是要著飯回到黃泥套的。
這就是語言交流不到位才發生的事。親父女倆,都能產生誤會,可見誤會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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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跨世紀的二十年代。話說泉山美小區,是依山傍水,樹木綠地多,曲徑四布的環境好,以多層樓房構成的小區。
十六樓二單元,居住在上下樓層的兩家鄰居,平時關係很好,絕無鄰居見面低頭過的冷漠。但最近因為語言交流不到位,缺少溝通。其中二樓的好心想辦好事,結果作一個揖,放三個屁,行好沒有作惡的多,辦了窩囊事,讓三樓的很出了回洋相。
方法不對,好心沒有好報,結果也是苦果。弋浩鑫明白這個道理時,窩囊事已經是尿罐子卡在頭上,騷臭滿身了。
弋浩鑫在煤礦企業,當了四十多年領導。退休後,幾經選擇比較,終於在遠離市區的三環路邊,在這個景色宜人的小區紮下了根。
小區的環境不錯,依山傍水,樓房沒有高層林立的水泥森林感覺。樓棟之間的空地很寬闊,公共綠地面積很可觀。
可惜的是,千里大堤潰於蟻穴。物業和居委會白拿工資不作為,沒有及時制止侵佔公共綠地的行為。就像患了蕁麻疹,小區的公共綠地在私慾的瘙癢下,迅速抓撓潰爛。一樓的業主,一個學一個,名貴樹木想法讓它枯萎,花草清除後變形為菜地、棚架,眼見得平地雨後蘑菇樣出現了各類小院。
直接的後果是,電動車棚沒法建,日漸增多的家庭汽車沒法停、
本來公共綠地改造成停車位,很多管理到位小區的趨勢。這個小區因為停車的事,鄰居間經常鬧得雞飛狗跳。
物業和居委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時想新增點停車位。狼嘴裡還能掏出活孩子,已經鯨吞為私有的公共綠地,皆被霸佔殆盡。連續碰了幾個厲害的家庭,工作人員只好夾著尾巴,瞎子放驢,由它去!
於是,私家車的停靠摩擦不斷。因為空間狹小,車輛經常發生的剮蹭,鬧得四鄰不合的事經常發生。
住在二樓的弋浩鑫家是白色的豐田卡羅拉,住在三樓的郎利明家是黑色的帕薩特。兩家相處的不錯,商量後兩輛轎車,摩邊擦沿的停在樓下不到十平方的,網格臺階上。駐停、啟動汽車,很考驗技術。還好的是,弋浩鑫和郎利明的駕車技術還不錯。
郎利明原先是事業單位的小頭頭,那時事業單位的待遇差,他就早早的下海自己創業。沒有發成大財,也算衣食無憂,如今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仍然每天忙忙碌碌的如同採花蜜的蜂。
現在的城市通病,是對門的鄰居沒來往。弋浩鑫的單元也不例外,彼此見面點頭打個招呼,那就是算有人情味。大多數人,在樓梯間,都是耷拉著眼皮擦肩而過,彼此形同陌路。
弋浩鑫住在這裡快六年了,雖然只是二層樓,到現在也沒認清三分之一的住戶。
弋浩鑫和郎利明比較熟絡。這裡邊的原因,除了兩人都人高馬大,形象粗獷。還因為他們是從工人幹過來的,對人天生就有份熱情。加上兩人的車,擠吧在一起,上下樓層的,因為撿拾晾曬衣服、下水道疏通、衛生間防水層的事,來往就比較多一些。
人是一面相,彼此看著順眼,又都有過做工人的經歷。兩人自覺的情趣合得來,每次見面,都會相互問候幾句。這是小區罕見的人情味,也只是沒有拐彎心腸的打工漢們的熱乎。
只是,弋浩鑫這幾天,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那是,他們停車臺階對面的公共綠地,再次被人圈佔。規模擴大,一戶比一戶,安裝了威風的門樓,用金屬件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