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特徵明顯的薄嘴唇。沒有化妝和修飾,平民化的穿著,正兒八經的表情。人們竊窺的眼睛,很難集中在這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女孩身上。
橫禍飛來的很是突兀,當龔玉新得知訊息,去看她時。她一臉枯槁的神情,讓龔玉新心揪了起來。他扎撒著手,不知怎麼辦才好。
一起執勤的人,成群,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
見龔玉新到來,平時玩的來的幾個人,擠鼻子攮眼的:昨夜發生了大案子,你到關押室看看!
沒想到一向脾氣不好的龔玉新,這時更是點燃的爆竹:看你孃的個頭!老子就是那裡的門衛。
夥計們被他切牙擰嘴的模樣嚇住了,紛紛離去,誰願一大清早,自尋不痛快。再說龔玉新是有名的犟頭筋,血濺五步的事,他做出來乾淨利索。
那時是個非常時期,唐山地震剛剛爆發,彭州各地也是搭起了防震棚。
畢竟郯廬地震帶離彭州太近,乾隆年間彭州附近就發生過強震,據說微山湖就是大地震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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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時期,必須有非常手段。
當時的彭州處於戒嚴狀態。單位要害部位,道路交叉口,都是嚴防死守的地段,夜裡嚴查的更加厲害。龔玉新這些武裝基幹民兵,就是嚴防死守的重要力量。
程小果橫禍飛來的很偶然,本來下了班,她洗漱後準備休息。
雖然要休息,她心裡也不安生。自從防震以來,人們睡覺也是一夕三驚。就在前天夜裡,誰豎放的酒瓶倒了。
這是當時廣泛使用的防震手段,關鍵在於提示人們大地上下顛簸前的三十秒,儘快逃生。
夜深人靜,加上玻璃瓶摔碎的刺耳,人們爭先恐後的向樓梯口湧去。
有機靈的,當時就避開擁擠的人群,從視窗跳了下去。
第二天,單位醫院多了幾個骨折的病人。
程小果不是自己害怕,她是在想家:年邁的父母在特殊時期如何防震?
沒想到,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門篤篤的敲著,開啟門,衝她滿臉含笑的是鄔石軍。
聽診器,方向盤,食堂裡的炊事員。
這在當時的企業,是比較有油水的崗位。
鄔石軍是司機,開著解放牌卡車,復員軍人,已婚!
鄔石軍很少到女工單身宿舍,那地方太敏感。去的時候,大多都是喊上龔玉新。
有時程小果和龔玉新回家時,他會藉口開車上工地,故意繞遠路,把他們送回家。
常回家看看,交通一直是個難題。由於可以坐他的蹭車,程小果和龔玉新對鄔石軍一直很是親近。
見到程小果眉頭緊鎖,鄔石軍猜到了她的心理:想回家看看?
見程小果點頭,鄔石軍笑了:想!咱們就走!我去開車大門口等你!你快點收拾東西。
果不其然,鄔石軍對門衛說了聲,到工地送材料,很容易的出了單位大門。
汽車射出炫目的光柱,很快沿著307戰備公路,到了漣泉區泉河三岔路口。再往北一拐走上五里,就到了程小果的家。
誰知,那晚泉河的岔路口設了攔截流動哨。
見到孤男寡女,深夜開車夜行。盤問時司機又支支吾吾,執勤人員越發謹慎起來。
喝令兩人下車,接受詢問。並打算透過聯勤指揮部,落實到司機單位。
鄔石軍本來就是私自出車,查詢落實的後果,他豈能不知道厲害?
見到執勤人員,商議如何上報。一個不注意,鄔石軍猛踩油門,狂打方向盤。沿著307戰備公路向連雲港方向,加速跑去。
壞人!逃跑!
執勤的民兵喊叫著,馬上駕駛挎鬥摩托追去,電話也通知了前邊的攔截檢查哨。
在被封死的公路上,鄔石軍被執勤人員控制,同時被控制的還有程小果。
說不清道不明,本來很正常的事,在戒嚴期間小事變成了大事!
深更半夜,非常時期,一男一女駕車逃竄,能有什麼好人?
東方開始冒明的時分,鄔石軍和程小果被帶回到單位,分別關進了看押室。
政治上的事,倆人都很清白、很簡單,不具備任何政治動機。那麼剩下的就是男女私情!
早晨龔玉新匆匆吃點東西,馬上買好程小果的早點。
和尚不近光頭近,看到都是執勤人員的面子上,沒有人阻攔。龔玉新走到看押室,天已經大亮,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