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個厲害的丫頭,紅豔豔不能招惹的朝天椒樣的人物。
盧友平的好友吉成,嘴裡咕嚕了一句:滿山遍野的都是的野物,賣給誰去?
偏偏小姑娘耳朵尖,嘴一撇:你當你是誰呀?指指點點的!貨賣與識家!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我昨天就賣完兩大筐。
盧友平見到吉成臉紅到脖頸,額上的青筋也暴了出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盧友平趕快向前一步,攔在吉成前面:你賣的賊蒜、苦昧菜,前邊的山澗邊多了!
多了,也得有人出力流汗去挖吧。那些坐著小車的城裡人,能去挖?小姑娘歪著腦袋犟嘴。
這下,輪到盧友平咕嘟嘴。小姑娘說的沒有錯,城裡人,有誰抹著防曬霜,誰不怕山上離太陽更近的紫外線?再說,他們把麥苗當韭菜,雖然好山珍這一口,誰有識得野菜?
小姑娘很活潑,見盧友平說話平和,紅頭脹臉的低頭沉思,語調也放了下來。搖晃著兩隻扎著紅頭繩的羊角辮,歪著小腦袋:你們想買什麼?買桃?
見到盧友平點頭,小姑娘接著說:我東邊的那家桃好,西邊的那家不好。
吉成生就的槓頭:都是一個山的,你怎麼知道不好?
小女孩笑笑:其實,這兩家我都不認識。剛才來的路上,我撇了眼,心裡就有了數。
見到盧友平們不解的樣子,小姑娘得意的眨著眼,放低了聲音:“東邊那家是自己種的,西邊那家是偷來的。”
看到盧友平搖頭,小姑娘嘴一撅:自己種的桃不熟不會摘,偷的桃心慌意亂不分生熟!這點訣竅你們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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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偷眼看看西邊賣桃的,見他往這裡張望。伸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多嘴,惹禍!
說完徑自轉過頭去,不再理睬盧友平幾個人,那樣子像極了私塾先生:“孺子不可教也”的不屑。
盧友平那時正是好玩的年齡,按小姑娘說的去觀察,果然不錯。
巧的是盧友平們買了東家的桃準備離身,這時幾個拉棍拿棒罵罵咧咧的漢子,圍住了西邊的賣家。吵吵嚷嚷的仍然能聽得出:你這個賊,昨夜我稍微喝點酒睡暈了,就被你鑽了空子。你別憋屈,越描越黑,桃的品種不說,誰家種的桃生熟不分就採摘?
聽到這裡,盧友平心裡很是為小姑娘的聰明傾倒,轉臉望去,小姑娘正對著他吐舌頭做鬼臉,那意思是:怎麼樣?服氣了吧!
雖然年紀小,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睛,清秀明媚的臉龐,盧友平幾十年後還能清晰的想到。
盧友平真正認識柳紅杏的時候,那時已經是跨世紀的第十二年。他已經接近了而立之年的歲數。
盧友平個人條件不錯,個人形象英俊、清新。受過高等教育,工作穩定,在大型國企工作。父母健在都有退休工資,他自己經濟條件優越,很早就有房有車,是很多姑娘夢裡的白馬王子。
只是盧友平從上大學起,似乎患了憂鬱症。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很是懶散。功名利祿,美女高官,都不放在心上。按理說,他這樣的雙一流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如果先乾點事業,是很容易的事。他同屆的學友,當官的超過正處,經商的賺取千萬,已經不是傳奇。
偏偏盧友平看透紅塵,幹什麼都不在乎。父母為這操碎了心,他依然我行我素,油鹽不進。他只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人,似乎天地都是專為他而設立,精緻的利己主義。
在同齡人看來,盧友平是捧著金飯碗討飯,黃連炒雞蛋自找苦吃,沒牢坐找個鍋腔子蹲。像盧友平這樣貌有貌,才有才,工作條件又好,身後的美女成群。
他身邊不乏女人,一時心動也曾經談婚論嫁,但走進婚姻大廈,缺少臨門一腳。
:()人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