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話時間很長,是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這一時期,楊麗樺對保險業務不再投入,她迷上了金錢來得快的直銷。
對楊麗樺平時業務從不過問的貝向陽,心裡突然有了異樣感覺。問:是孫槐花嗎?
楊麗樺一驚:你怎麼知道?
貝向陽笑了:她是我們單位的名人,在傳銷紅火的時候,她是骨幹,在臺上經常煽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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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現在是直銷的上層,業績很厲害,幾十萬的金錢。
楊麗樺羨慕的說。
貝向陽疑惑的看著她:注意,這人對家庭不忠,在外邊的相好,十個手指數不清。
楊麗樺沉默了:人都是變得嗎?我只要掙錢,管她怎麼生活。
旅遊回來後,楊麗樺的電話,少了起來。偶爾打個電話詢問,她總是很興奮的說業務做到了什麼等級。
錢真是個法力無限的魔鬼,獲取它的魅力,可以超越任何愛情。
有一段時間,倆人通話很少。一則楊麗樺太忙,二則畢竟各自的家室是行為的羈絆。
好一陣子,沒聯絡,貝向陽很想。便打了楊麗樺的手機,聽得出來她很興奮,說最近要到東歐幾國旅遊。
問她和誰同去,楊麗樺猶豫了會說孫槐花兩口子,再加上自己家倆人。
這天夜裡,貝向陽失眠了。從心底來說,和楊麗樺的關係,在彼此配偶沒有去世前,是不會有什麼結果。如果從愛一個人,不能害一個人的角度來說,應該為楊麗樺高興。自己不能給予的,她丈夫能夠給予。就如這次俄羅斯之行,由於孫槐花的熟悉,自己就沒有資格陪去,心裡酸酸的味卻沒法去掉。
這段時間,手機聯絡少了,畢竟投鼠忌器。但每次珍稀的通話,沒少聽到楊麗樺手機裡傳來的笑聲,可以想到她和丈夫在一起的歡樂。
愛人不是為了佔有,是期盼對方得到幸福。當自己不具備能給對方幸福的時候,還能執著的因為性的引力繼續前行?
看到楊麗樺和丈夫出行的快樂,再看到妻子雖然沒再同床共枕。她對家庭無言的奉獻,自己有病有難,她發自內心的猶豫和擔心,貝向陽內心開始愧疚。
他心裡開始猶豫不定,夜裡開始想,人生的群體,不能只顧自己。自己獨佔楊麗樺愛的自由,是否該還給她丈夫?他也畢竟是條有尊嚴的生命,人之初是平等的。
好不容易盼到楊麗樺從國外旅遊回來,但不同以往,她沒急於和貝向陽見面。每次手機相約,楊麗樺吞吞吐吐,很不利索。
貝向陽本來就是個心眼多的人,他有了感覺,就有了熱臉貼冷屁股的羞慚。每當想到楊麗樺都會百轉回腸,不是不想,是不能。
不能包含了太多的內容。他清醒的認識到,再有內心的渴望,也要有剋制。
但終究他還是把想念,默默安放在心底深處。回味,有時是對彼此最好的安排……
特別是楊麗樺母親去世,那天貝向陽去祭祀。作為女婿的楊麗樺的丈夫,作為老人僅存的後代男丁,跪在地上迎來送往。貝向陽心裡充滿羞愧和不安,自己沒盡到人子的責任,楊麗樺的家還得那個粗魯的漢子支撐。
也就是那天,貝向陽有了打掉牙齒和血咽,默默遠離的想法。
幾番沉思,他把通話頻率調到每月一次,內容僅限於問候,沒有了甜言蜜語和曖昧。
人心是相通的吧,過去兩天不主動打手機,楊麗樺就會疑神疑鬼。搞不好就大發脾氣,說出魚死網破的話:沒有了你的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現在彷彿約定俗成,長時間沒有貝向陽的問候,手機接通她也只是幽幽的嘆氣,然後囑咐他照顧好自己。
林徽因說:男女之間一旦有交集,發生了曖昧關係,一輩子都忘不掉。不論人在哪裡,你們分開了多久,不管多久沒有聯絡,心裡都會有對方的影子。這個人藏在你的內心。
雖然是不該有的愛,但他們愛的轟轟烈烈,刻心銘骨,彼此給了對方最困難時的支援。
性吸引力,是短暫的。事實上,外貌所帶來的只是性吸引力,而這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愛情靈藥。
接近分手前,倆人見了一面,那是他們過去經常幽會的小酒館。
楊麗樺滿眼是淚,悲悲切切的說:對不起,我先走了。年老了,我需要有個養老的家。你也該對得起被我橫刀奪愛的嫂子。既然,我們不能夠給對方幸福的晚年,那就忘記曾經的荒唐吧!
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