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說,蘇紹儷欠下不少風流債,也曾經有過不少裙下之奴。這一陣子,女人移情別戀,化祈祥橫刀奪愛。本來仇視的敵手,暫時結盟。他們恨得牙根癢癢,一直窺視著想報復這對狗男女。
今天見到一個用草帽半掩著臉的男子,踅摸著進了蘇紹儷的屋。
那些情敵們,見到眨眼窗簾拉上。大熱天前後門關閉,又不是蒸饃饃,就是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裡邊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同壕戰友,曾經在蘇紹儷身上得過趣味的人,衝動的就想推門捉姦。其中一個年齡較大,辦事穩重的人揮手製止了大家:我們又不是她男人,捉什麼奸?萬一弄錯了,怎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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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覷後,有人想了個絕戶計,利用蘇紹儷的大兒子。
這孩子正是七歲八歲狗都嫌的時候,調皮的沒法說。正在大樹涼陰地裡,在地上鑿窩,和小夥伴玩砸杏核的男孩子。聽說家裡可能進了賊,滿頭大汗的跑回家,推門就進。也是化祈詳太性急,前後門是關上了,就是後門忘記上插銷。
小孩子一頭撞進家,堂屋裡沒看見到什麼異樣。聽到母親屋裡有動靜,也不知道害怕,推門就進。
蘇紹儷聽到外屋門響,掙扎著坐起來,想推開化祈祥。誰知化祈祥,是久渴之人遇到水,剛得趣味沒能得意。頭部的血管膨脹的嗡嗡響,充耳不聞外面事,兩臂緊抱蘇紹儷不放。兩個人掙扎著到了門後,也沒有分開。
試想,小孩子推開門,屋裡黑咕隆咚的,猛然看見門後站著兩個赤身裸體的人是什麼反應?
小孩子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早有準備的眾人湧進門來,結果可知。
什麼時候,這樣隨意的性交往,都是犯眾怒的事。
蘇紹儷沒有捱打,化祈祥可是變得豬頭狗臉,兩隻漂亮的眼睛腫成一條縫。
當天下午,就發生了遊街的事。前邊脖子上掛著雙男子皮鞋的是蘇紹儷,後邊跟著的光著兩隻腳,脖子上掛著兩隻女人破布鞋的是化祈祥。
鬧劇過後,人們只是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生活還得繼續。
這期間,蘇紹儷和化祈祥雖然被當眾羞辱,關係也沒切斷,這兩人患難之交嘛。
在七十年代初,畢竟有瞿鋝意的存在,雖然不能破罐子破摔,時間或長或短,倆人總有一聚。
時間流逝的很快,轉眼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股份制、私有化的洪水肆意吞噬,大批的職工被砸了鐵飯碗,社會上有了大批的失業人員。
那時交通、通訊雖然還不發達,經濟秩序、人倫道德已經發生巨大變化。
一切圍繞錢轉,共和國多年沒見到的沉渣開始氾濫,出現很多奇觀。
也有不變的,那就是人的感情。自從遊街之後,蘇紹儷出盡風頭,丟盡臉,連累的化祈祥三十多歲都還沒有找到老婆。蘇紹儷雖然還有不少入幕之賓,上床最多的還是化祈祥。
無論情慾如何洶湧,化祈祥心有餘悸,在行為上謹慎多了。
蘇紹儷不在乎,再次相聚小酒快意後,她目光迷離的對化祈祥說:嘴巴在別人身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身子是老孃的,快活是倆人的。喊我公共汽車又怎麼樣了,老孃樂意。
話雖這樣說,蘇紹儷一顆芳心,見到眼裡噴火的男人猶自發癢。顧慮到化祈祥的感受,隨便跟他人上床的次數明顯少了。這讓那些迷戀蘇紹儷魅力的臭男人,心裡酸癢難過。
他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社會風氣變了,大姑娘都變著法去夜總會掙錢。對一個丈夫不嫌,兒女不棄,社會無人管的半老徐娘,又不是娼妓,總不能再次脖子掛鞋遊街去。
這幫人能做的,只有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沒有好的辦法,只好流著涎水看著壯狗啃骨頭。
鉛華易老,人生易逝。
蘇紹儷和化祈祥相好了十來年,雖然不是夫妻,卻也比那些公共汽車的上下客人,感情深了許多。在一次濃情蜜意後,化祈祥也是多喝了點酒,兩眼發呆的看著屋頂打咳聲。
蘇紹儷用臉頰磨蹭著他的嘴唇問:怎麼啦?
這是她常用的撩撥異性的手法,總是能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誰知這次,化祈祥木頭人樣的沒反應。
蘇紹儷又放肆的深入撩撥了一下,化祈祥雖然咧咧嘴權當笑,生理上沒有一點效果。
蘇紹儷頹喪的枕著他的胳膊躺下,等待化祈祥休養生息。嘴裡喃喃的抱怨:老了,不服老不行。
化祈祥微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