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嚴格的說是小路,正常執法人員很少轉到這裡來。他們愛乾的是眼皮子活,那是領導看得見的。
果子好,價格便宜,斤兩公道,柳紅杏跟前很快形成人群。
就在柳紅杏果子筐見底,打算讓後邊幾個人低價全包的時候,這時來了歪戴帽子斜楞眼的幾位大爺。
注意,是年輕的沒到三十歲的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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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垃圾,就會有蒼蠅。這幾人倒不是衝杏果,而是衝柳紅杏來的。誰叫柳紅杏長得芙蓉出清水,俊俏的太招眼,特別是那對溼漉漉黑糊糊的大眼睛,帶著食草動物的善良。
這幾個人渣,別的不行,對女人內行的很。見到柳紅杏眼睛一亮,低頭議論了一下。上前一把奪過柳紅杏的稱,另外幾個人上來推推搡搡,說柳紅杏違反了城市管理規定。
這幾個是很有心計的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是綁架漂亮的姑娘,還不惹起眾怒。再說打黑行動還沒結束,縱然他們眼中無法,還是有所忌憚。
城管的處罰流動賣貨的,司空見慣。至於是暴力還是非暴力,那是看執法人員的水平。
柳紅杏拼命掙扎,圍觀的人敢怒不敢言,現在的人大多是各人顧各人,冒著風險替別人出頭的少之又少。再說人家自稱是城管,正兒八經的執法,誰敢多問。
巧了,盧友平正好經過這裡。春遊後,他又恢復到憂鬱的狀態。
今天,盧友平泡了個病假,從市區驅車來到漣泉區,想看看煤礦工人宿舍的屋子。聽說這裡準備拆遷,做些搬空原先家的準備。
從車中,盧友平看到幾個漢子拉拉扯扯一個姑娘。姑娘怒髮沖天,漢子們霸橫野蠻,不禁動了不平之心。
盧友平猛然剎住車,跳出來指著幾個漢子呵斥。
那幾個流氓又豈是省油的燈?反問你是哪棵大蔥,誰的褲頭短露出你!我們這是城管執法!
盧友平這樣的人也不是嚇唬長大的,父親曾為一礦之長,加上脾氣倔強。見到幾人暴力執法,還汙言穢語叱罵自己,便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
俗話講:猛虎抵不住群狼,好漢吃虧在人單。
要不是接到報警,公安人員出警快,盧友平準會被打得腿斷胳膊折。就是這樣,盧友平也是鼻青臉腫,滿口躥血。
幾個流氓冒充的假城管進了派出所,盧友平進了醫院。
盧友平躺在病床,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吊針,感到有人在用毛巾為自己擦臉。費力的睜開青淤的眼皮縫,感激的看去,不由的輕咦一聲。
他沒想到今天救的,就是在黃泥套尷尬時,見到的黑眼睛姑娘。
那姑娘聽到驚訝,細細看去,也認出了盧友平,臉色羞紅,喃喃的說:謝謝你!仗義出手,救了我!
盧友平想坐正身子,一動疼得嘴歪眼斜,還是笑著說:人生何處不相逢!
盧友平住院期間,柳紅杏始終沒回去,衣不解帶,伺候了他七天。
倆人從此熟悉起來。
熟悉起來無話不聊,精神大好的盧友平聊起天南地北、古今往來。柳紅杏雖然羞澀,也大體說了自己的心路。在談到,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的話題時,倆人終於想起了那年在北山賣桃時的巧遇。
盧友平眼裡的是那個,扎著羊角辮,烏溜溜大眼睛,聰明伶俐的小姑娘。
柳紅杏腦海裡則是那個眉目清秀,憨厚和藹的少年形象。
兩人的心很自然的靠近,有些重疊起來。分別時,倆人竟然有了依依不捨的感覺。
地理距離雖然還是很遠,現代的通訊條件很容易拉近人心靈的距離。自從在醫院倆人互相留下手機號碼,柳紅杏倆人的聯絡就沒斷過。
除了白日有特殊事,晚上一般都要煲一會電話粥。年輕人也不知哪裡有那麼多話要說,天南地北都能扯到。有些話題說過幾十遍,再拉起來依然津津有味。
兩人的手機話月度話費陡漲,那一個時期,兩人都是移動公司的金牌使用者,每月的電話消費四五百元以上。
可喜的是盧友平的憂鬱症狀明顯見好,朋友和父母經常可以聽到兒子,又像青年男子雷霆爆發樣的笑聲。
柳紅杏也不再自閉,她在複習功課,哪怕是成人教育,也想圓了大學夢。
現在忙完農活,她很充實,漣泉區的城區經常轉轉。
她也偶爾約盧友平,在彭州頗具特色的湖光山水公園,摽著膀子游玩。柳紅杏有個理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