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十分得意,笑得拍掌打腿的說:賣弄!你就那麼一點墨水,風吹乾可就沒有用的了。
對丈夫,盧曉玲是害怕、愛慕加欽佩。害怕他說的謊,沒法提防,愛慕和欽佩的是酈大化,憑著花花腸子,在公司裡混得風起雲湧。酈大化從盧曉玲眼睛裡,讀出了敬慕,心裡分外得意。
有句話說,連自己老婆都看不起的人,是人生最大的失敗。男人還有比美麗的老婆是自己的崇拜者,更能得意的事?
得意的酈大化繼續炫耀:明天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至少弄他個六箱好酒來家。人都說狗肚子裡盛不下四兩香油,我偏要老鼠洞裡有存貨。
你要花多少錢買呀?
盧曉玲有些擔心的問,近幾年因為疫情,企業經濟狀況不佳。加上還房貸,兩家老的醫療費,孩子上學的校外教育費,錢的確空前緊張。
酈大化笑:腦子吧不轉彎?嘿嘿,人家老闆對來訪者,每人還不得送個兩箱?
盧曉玲翻著白眼:就你能!送兩箱,那離你能搬回家六箱還差的遠嘞。
,!
酈大化呲牙一笑,山人自有妙計?夫人無須擔心!
酈大化得意了,撇著大嘴岔子:我多帶幾個人去,老闆送禮肯定是人人有份,數量就上來了。
盧曉玲不由得又看了酈大化幾眼:你這個人一轉眼就是一個花點子,這我信。可去的人再多,別人也不一定非送給你呀?
酈大化晃著右手大拇指:給你實話實說吧,我帶何久久和司馬安去。玩他倆人,還不是褲襠裡掏傢伙,手到擒來。兩句好話就把他倆灌暈了,他們的酒還不是老鼠給貓攢的?
盧曉玲輕輕拍打了他臉頰一下:牛皮可別吹炸了!
何久久和司馬安是酈大化一個公司的,三人效仿桃園三結義,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異姓兄弟。
何久久生的尖頭梢尾,身個象根秫秫秸,兩個顴骨刀刻無肉,一雙小眯縫眼,裡邊射出蛇一樣陰森森的光,此人極有心計。
司馬安倒是生的肥頭大耳的,心直口快,天生是衝鋒陷陣的長槍,被人使用的傢伙。
兩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好抬槓,說話不佔上風絕不甘心,無理爭三分,得理不讓人的角色。是本地常說的槓頭,極好抬槓的人。
倆人好抬槓到什麼程度呢?
酈大化曾經向盧曉玲講過一個笑話:這一天,大女婿和小女婿都陪著妻子走孃家。在大院門口,見到兩個女婿後,老岳父非常高興。爺三個,嘻嘻哈哈邊走邊嘮著。
老岳父無意間見到院子裡的大鵝見了來人剛剛的大叫。就問兩個個女婿:‘你們說鵝為什麼叫得這麼響?’
大女婿思考了一下回答說:‘鵝的脖子長!’
二女婿不樂意了,抬槓說:‘不對!青蛙的脖子短,叫得山響,駱駝的脖子長,叫得聲音嘶啞’。
見歪理壓倒了連襟,小女婿不禁得意洋洋。
老岳父看不過去,想給忠厚的大女婿找回點面子。
走到院子裡的石榴樹邊,老岳父又問了:‘你們說說,為什麼石榴半個紅半個情?’
大女婿很謹慎,想了想說:‘太陽曬的就紅,太陽曬不到的就青。’
二女婿頭搖的像個貨郎鼓,反駁說:‘更不對了,蘿蔔埋在土地裡下邊的依然紅,天天曬太陽的蘿蔔纓子還是青。’
槓抬的大女婿臉色陣紅陣白的,很是吶吶無語。
老岳父也感到小女婿是無理爭三分,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此時白白胖胖的丈母孃,偏巧迎了出來。老岳父一看有了:‘你們說說看,我為什麼這樣黑瘦?你們的岳母為什麼白白胖胖?’
大女婿本不想張嘴,怕被小女婿無理廝鬧,但又想討好岳父母。想了想說:‘岳父大人為了家庭生計,成天在外風裡來雨裡去,費心勞力,安得不又黑又瘦?岳母大人,在您的庇護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風不打頭雨不打臉,安享幸福,是以白白胖胖。’
小女婿這次更是過分,頭搖著,嘴撇著:‘放屁!放屁!豬養在圈裡風吹不到,雨打不著,不是照樣黑的像鍋底?羊放到山坡上,風吹日曬的,該白的不是照樣白?’
講完笑話,酈大化呵呵笑著做結論說:司馬安就是大女婿,何久久妥妥的小女婿。
盧曉玲笑了:這兩個人,碰到你這個老花,會是什麼樣子?
酈大化撇撇嘴:牛皮本來就吹不炸,何況我還有撒謊的絕技呢!
盧曉玲心裡咯噔一下,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