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和滷水,狗肉的血腥和土腥氣全沒有了,變得香味撲鼻,牽動饞蟲。
在厚厚的霧障中,樊噲深一腳淺一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沛郡城的南門。
遠遠望去,吊橋已經放下,城門大開。
民眾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啦。
樊噲剛抬腳欲進城門,又止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捨近求遠的向城東門走去。
樊噲今天不想在南門一帶老地方賣狗肉,打算換個賣狗肉的新地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換了老地方,就可能失去一大批老主顧。可在老地方賣,樊噲又被一個老饕客吃傷了心。
這人官不大,頂多是個鄉鎮幹部。
他吃樊噲的狗肉上了癮。
每天樊噲狗肉攤才擺好,他就搖搖擺擺來了。此人胃口極好,連嚼帶吞小半隻狗肉就沒了,臨走時還得順走大半拉狗肉。
光吃不給錢不說,理由還冠冕堂皇:帶點給朋友們下酒!
這讓樊噲瞠目結舌,這人的朋友大多也是樊噲的朋友。
小本買賣啊!樊噲就像患了嚴重的咽炎,嗓子眼有嚴重的異物感,卻是咳不出來、咽不下去。
他所說的朋友竟然也是樊噲的朋友!朋友嘛,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吃點狗肉算什麼?那是看的起你!
樊噲畢竟家裡貧窮,全家人全靠他屠狗的微利生活。日積月累,被這人吃白食下去,怎麼得了。
所以樊噲今天換了賣狗肉的地方,就是為了避開白食客:偶爾吃吃白食也就罷了,天天如此哪裡受的了。
泗水亭長劉邦,昨晚沒有找到管酒飯的下家,空著肚子,翻身打滾了一夜。飢火攻心,勉強合上眼皮,胃裡的空摩擦,讓他又睜開眼,看看天明嗎?
今夜可怪,那月亮和星星分外的明亮,卻又像釘在了天上。幾次睜眼,硬是連位置都沒改變。
好容易熬到天亮,劉邦大步流星的向沛郡城南門走去。
過了吊橋,倚在洞開的城門邊,劉邦兩眼雷達樣搜尋起來。
好吃溜喝的劉季,要就是劉三,劉邦在弟兄們裡邊排行小三。不尊重他的人,喊劉三都是高看了他一眼1
劉邦這天吃到樊噲的狗肉了嗎?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人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