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他開始擔心。柯曉宇擔心韓雪芬的智力,出了忘帶鑰匙,差點釀成火災事情後,韓雪芬一直小心翼翼。就是這樣,她的記性還是呈現,物體墜落的趨勢!
雖然身體開始恢復,各個部位還是處於基本失能的狀態。柯曉宇很想和秋曉薇聯絡,手顫抖的拿不住手機,別說打字微信,就是說話也做不到。因為,他說出的話模模糊糊,不是知心人,看著嘴唇的動作解釋唇語,聽到的就是怪異的聲音。
要韓雪芬幫助練習,那無疑是與虎謀皮,是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再說,他實在不能在刺激韓雪芬,那樣會使她的症狀加劇。
柯曉宇想,秋曉薇也許是同樣想法,怕惹韓雪芬生氣,所以回去以後,沒給自己發一個字。
柯曉宇哪裡知道,秋曉薇不僅忌諱韓雪芬,更是顧忌他的寶貝女兒柯清苑!那是懸在秋曉薇頭上,隨時可能墜落的濺血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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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曉宇更不知道的,現在的秋曉薇正在熱油烹炸的難熬中。
在操持小店和閱讀整理柯曉宇的文字,每天忙碌中。秋曉薇發現,劉二郎上廁所的次數加多。
秋曉薇勸他去醫院看看,劉二郎哈哈大笑:看個鳥!我的病自己知道,酒喝多了,拉肚子。
搬遷到北海以後,劉二郎秉性大改,整天守著老婆不出門,唯一難改的嗜好,就是飲酒。壺中乾坤大,醉裡日月長,是他神仙般快落的所在。
秋曉薇不忍心戒斷 劉二郎這一輩子唯一的嗜好,只是勸他少喝。
能少喝嗎?酒喝長了是有癮的。
聊齋裡就記載了一則喝酒人的故事:
某地一個有酒癮的人,家裡經濟狀況尚好,於是貪飲無度。一頓往往喝下一甕酒,也不過癮感不到醉意。
自己也以為這樣不正常,當有人說告訴他,身體內有酒蟲,而且能治的時候。他就聽從安排,仰臥在毒辣辣的太陽下,讓人綁縛住手腳。
離他的頭大約半尺的地方,放置一罈好酒。不一會,這人感到又熱又渴。心裡如同有千萬條蟲在蠕動,肚腹腸胃乃至每個骨節都癢饞的要死,恨不能搬過酒缸牛飲下去,極想喝酒。
喝慣酒的人,當酒味入鼻,酒香撩撥的饞火熊熊燃燒,肝腸抖顫,大腦空濛,四肢無力,當真不如一死暢快。就在這時,他沙啞乾燥的嗓子極其發癢,喉嚨抽搐的難以控制,哇的一聲,吐出個一寸多長的紅色小蟲。那小蟲落進酒罈,像魚掉進水中,歡快的遊動。
從此,這人對酒再也不感興趣,厭惡酒就像如同見到仇人一樣,不再喝一口酒。
秋曉薇是沒法治理劉二郎的癮蟲的,只能儘量買些好酒。兒子劉樂樂大學畢業去國外深造,這基本上花光了秋曉薇兩口子一輩子的積蓄。
現在的生活來源,只是倆人的退休工資,加上小店的收入。兩人退休工資,因為下崗待業,交的養老金少,如今工資自然可憐。
涓涓細流,哪能經受得住,劉二郎多年養成的習慣,喝酒如喝水,對酒牛飲!
生活在磕磕絆絆中慢慢度過,好在秋曉薇沉浸在柯曉宇u盤裡的文字中,也就少了許多煩惱。
只是近來,劉二郎的病又增加了專案。先是胃裡燒心,後來則是吐酸水,再繼續就是胃疼。
雷尼替丁膠囊吃了好幾幾天,症狀不見減輕。改為吃奧美拉唑,也只是短期的效果。
人再窮,不能窮病人!
先是做胃鏡,沒有發現異常,只是常見的胃潰瘍。
回家幾天,藥服完,秋曉薇陪著劉二郎又做了肝部,加強ct。結論是未見可疑腫塊!
兩口子鬆了口氣,在秋曉薇的嚴格看管下,劉二郎忍受著癮蟲的折磨,終於戒了酒。
這一個時期,除了偶爾胃疼,劉二郎沒有了其他病狀。
劉二郎喜滋滋的:病好了!
秋曉薇蹙著眉頭,沒有點破,越發的擔心起來。
劉二郎無名的消瘦,原先油汪汪黑裡帶紅的臉,現在枯乾風化,顏色黃裡帶青!
秋曉薇開始擔心起來,繼而想到劉二郎的病可能曠日持久以後自己在沒有了時間,餘生極可能陪伴病重的劉二郎度過。她就有了去看望柯曉宇的想法,這個想法非常強烈,一刻也清除不掉。
秋曉薇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想念,在心裡唸叨:去看他一眼,遠遠的看他一眼!
慾念一起,秋曉薇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原先對韓雪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