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生死弟兄(2 / 4)

小說:人字怎麼寫 作者:曉愚在小說

可惜的是,吳小怎那漂亮的一頭烏髮,被大雪染白後,已經大半恢復不過來。

蔣薇薇粉嫩的臉頰,明顯發暗,那是在寒風裡流淚造成的凍瘡。她後悔啊,說不盡的後悔,要知道是訣別,那天無論如何都會給了他!

那樣,健有哥到了那邊也不會是單身漢了吧!

這個女子真狠。直到現在都沒結婚,每年四個冥節,就是天上掉石頭,髮梢留有大雪印記的她,也準時的在權健有的墓前獻束鮮花。

,!

鮮花裡過半的花枝是:勿忘我!

葬禮後的前幾年,華明晨、李樹來、季成礦、孫燕從倒是逢年過節的,常來這兩位遠行的鐵哥們家裡坐坐。

只是兩年之後起,季成礦不會再來了,他除夕夜死於腦溢血。

那場事故,給他的煤礦工人下井的生涯,劃上了終止符號。

同班的其他工友,隨著煤炭產業的西遷,人到了大西北。

來王的趟數,喝小酒侃大呱的機會逐漸稀少。但逢年過節的,手機還是要打過來打過去的,互相道著平安和祝福。

事故善後工作處理的很快。多年來,國有大煤礦因為生產過程中的高傷亡率,已經形成了流水線般的處理傷亡人員家屬的程式,並且儘可能的形成了政策。對傷亡人員家屬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違反大的原則,一般都是從上限進行處理。

吳小怎很快回到了小山村,林彥俊的骨灰埋在了她們家承包的北湖上崗地上。也就是,正當年的兩個青春酮體,荷爾蒙氾濫,熱血賁張,人生第一次的地方。

當骨灰盒放進墓穴,一剷剷黃土開始添進土坑。吳小怎開始歇斯底里的慟哭起來,她知道,那個疼她愛她的人,身上的最後一點物質,也將重新融入大地,從此留給她的是永久印像,和每年祭掃的錐心之痛。漫漫人生,她將面對長夜,孤獨的品嚐寂寞、淒涼。

林彥俊的墓很快墳起,很高很大,突兀的存在於荒涼的山崗。

這是當年林彥俊、吳小怎定情的地方,是吳小怎今生無法磨滅的人生重大痕跡。這裡曾經搖晃著他高大英俊的身影,飄蕩著倆人羨慕煞神仙歡聲笑語。

當親人們繞著林彥俊的新墳,按當地的規矩圍著墳墓轉圈走,撒紙錢潑湯時驚奇的發現吳小怎俯地不起,沒有一點動靜。眾人慌了手腳,慌忙扶起她來,只見她兩眼緊閉,臉色像是白菜葉子,牙關緊咬雙唇緊閉。

吳小怎已經昏厥多時。

比處理傷亡人員遺屬速度更快的,是停產關井的速度。事實上,林彥俊們小的最後一班窯,也就是這個存在幾十年,名聲赫赫,出了多名國家、省市勞模的,曾經的共和國驕子的最後一班生產。

從人員搶救活動結束,停產關閉就進入倒計時。很快,人們發現排井下水的溝渠不再流動,風機不再日夜拼命的轟鳴,天輪每天有限的轉動幾下,矸石山沒有了礦車勤勞的身影。

雖然命令沒有宣佈,礦上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員,已經很少見到人。沸騰的礦山,滿滿的疲態,它要長眠了。

礦井停產、關井的連鎖反應,很快顯現。首先是環繞國有大煤礦的,諸多小煤礦、煤窯,相繼減產,然後是不斷加大的生產成本,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礦區井田範圍,以煤為生的大小企業,小煤礦、煤窯,相繼關張。繁華的因為煤礦而生的小鎮,迅速衰敗,到處都是破落淒冷的景象。

只是一個人們沒有想到的地方,相對的熱鬧起來。

這就是小孤山下,原採石場闢出的開闊地。

小孤山一點也不小,稱它小是和彭州附近的群山相對而言。孤倒是名至實歸,突兀的寶塔糖似的矗立在大塊的水鄉平原。

多少年的採石後果,如果山頂沒有航空地理標誌、不是幾萬人多礦區小鎮的水塔設在山頭。這座小山早已從地圖上消失。

就是這樣,從高空向下俯瞰,山體的形狀,也就是個大寫c字形。前幾年煤礦的效益不錯,這塊山腳下的人造平原,被綠化的不錯。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已經成為綠意盎然的場所。

在家等待結算或重新分配的礦工,從來沒有這樣多的時間財富。大把大把的多餘時間,讓他們手足失措,不知怎樣處理空閒。

喝酒吧,頭疼頭暈不說,錢可是捉襟見肘。於是,早年曾經的說書、唱大鼓書的地方,閒的無聊的煤礦工人,紛紛聚集在這裡。下棋的有,但是人少,主要象棋不夠刺激。

依賴生存的煤礦已經停產關井,下崗、結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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