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飛轉的漩渦,興奮的一個個小臉通紅,拍手打掌的尖叫。
排洪溝北邊有條小泥路,雖然沒有硬化,千人踩萬人踏的帶著石渣子山紅土。不是連陰雨,還真是不陷腳。
歐玉蘭家南門和小道、排洪溝有段距離,於是便紮起了籬笆牆,自然形成了小院。
小院的牆上密蓬蓬的纏繞著帶刺的薔薇,夏天則是眉豆秧綠了圍牆。圍牆的翠綠中一簇簇花骨朵,也有承受不住重量,形成嘟嚕的紫嫣、白潔盛開的眉豆花。蜂飛蝶舞,還有紅黃藍色的蜻蜓,落在個子高的秫秸花上。
歐玉蘭在光輝小學,楊國新在國強小學。兩座小學相隔一里多路,文革在家賦閒以前,倆人從沒見過面。
學校停課後,楊國新每天好從歐玉蘭家南門外的小路過。簫飛宇的同學、朋友,都在其他宿舍區,或在五六里遠的煤礦邊住。出南門走小路,要比西大門近。
楊國新每天從歐玉蘭家的門口過,楊國新當然少不了望院內掃上幾眼。他只見到花木蔬菜,吱吱叫的蚰子籠,沒留意過院裡的屋住著什麼人,所以他不認識區玉蘭。
歐玉蘭倒是注意到過他,男孩子每天都是急步走過,挺胸昂頭旁若無人。半大小子已經快有成人高,和外邊來來去去的男孩子不一樣的是,他臉很白。衣服始終很板正、大夏天也是穿著背心或褂頭。不象其他的野小子,光著脊樑曬得黑泥鰍樣。
也只是眼熟,歐玉蘭不知道他姓啥名誰,只知道他也住在這個宿舍區。
那時,經過運動初期風雨,人們之間很自然的拉開距離。嘴能生是非,多說話惹麻煩的例子太多。再說男女之間,還是有看不見的牆。
即使只是少男少女,別說是搭話,就是多看了異性幾眼,被人瞧破。也會被認為發賤,沾染上資本主義腐朽思想腐蝕的邊。
所以,在報到完進了班級,歐玉蘭第一眼就認出了楊國新。
而楊國新在老師點名後,才知道她叫歐玉蘭。班級同學,基本是按宿舍區的範圍的孩子組成。老師點名,看了一眼又一眼,他心裡納悶,我們住一個宿舍區,怎麼沒見過這個圓臉盤,的大眼睛的女孩子?
其實,他們何止見過一面,只是楊國新沒注意罷了。
那時社會已經從文革的狂熱中,漸漸清醒。大規模的武鬥,不同的造反派系逐漸消失,抓革命促生產形成了共識。學生以學為主,文化教育恢復的很快,才入學的初中生不僅學政文史地數理化,也開始學習Abc。
青梅竹馬,郎騎竹馬來,妾捻蘭花香。郎有情妾有意,本來可意成就一段佳人。只是人生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要是遇到了巧,在巧上又生了誤會,那麼極容易出現人生憾事!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