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至清瞬間腦海之中警鈴大作,轉頭看向了坐在皇帝身側的華服少女。
十公主也正好看過去,臉上滿是期待和嬌羞,眼底的愛慕之色十分明顯。
他趕緊收回目光,起身跪下道,“回皇上,學生家中已有髮妻,公主金枝玉葉,實在不敢高攀。”
“什麼,你成親了,你才幾歲?”
十公主面色瞬間就變了,很是憤怒地拍案而起,“你莫不是在誆騙本公主,別不知好歹!”
皇帝眼底也浮現懷疑之色,面色有些不好看。
作為君主,最不喜的自然就是被駁面子,更何況十公主還是最受寵的,能看上溫至清可是皇家的恩賜。
周樂康見了,連忙起身跪下作證道,“回皇上,我與溫兄乃是好友,他家中的確已有髮妻,並且還是您親封的鳳鳴郡主。”
賜封之事,在云溪鹿早就寫信告知溫至清了,作為好友,周樂康自然也是知情的。
“什麼,居然是鳳鳴郡主。”
皇帝原本不悅的神色不由一鬆,轉而皺眉看向十公主道,“鳳鳴郡主乃是我郜國的大功臣,這個狀元郎不適合你,換個人吧,我看這探花郎也不錯,不如…”
“我才不要,我就要溫至清,父皇,她不過是個郡主,我才是皇家的金枝玉葉,她哪裡比得上我!”
十公主說著,對著皇帝撒嬌起來,“那不如這樣,我和狀元郎多相處相處,若他願意娶我,您就幫我賜婚,這就不算對不起那鳳鳴郡主了吧?”
對於她的魅力,公主還是非常自信的。
“如此也行,若你能自己拿下狀元郎,也是你的本事。”對於這個老來的女的最小公主,皇帝是很寵的。
“多謝父皇!”見皇帝同意,十公主立刻得意起來。
而那邊,周樂康歸位之後,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是好險,那十公主的刁蠻是全京皆知的,若真被看上,他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隨後看向溫至清道,“子賢兄,我看那公主是盯上你了,這可如何是好?”
溫至清微微眯了眯眼睛,小酌了口酒道,“那也不錯,能夠尚公主可是無數人求不來的福氣呢。”
“你…你說什麼?”
周樂康徒然呆住了,不可置信地道,“子賢兄,你是在同我說笑的對吧,否則方才也無需拒絕了。”
溫至清卻是微微一笑,滿臉玩味兒的道,“並不是,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若不如此欲擒故縱,之後要如何光明正大的尚公主?”
“你!你如此對得起雲大師麼!”
周樂康雖然和溫至清成了好友,但心中很清楚誰才是他最該感謝的人,因此這會兒是相當的為云溪鹿感到不平。
“周兄你好生無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況且人不風流枉少年,我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子過日子的。”溫至清那副無情的嘴臉,讓周樂康氣得差點直接動手打他。
但如今皇帝還在,他有再多的情緒也只能忍著,心中對溫至清是相當的不屑,甚至為了表達不滿,位置都挪遠了很多。
溫至清也沒管他,居然還時不時與十公主隔空舉杯,將其撩撥得羞澀不已。
周樂康氣得直接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好不容易等到瓊林宴結束,周樂康還想找溫至清勸一勸,覺得他或許只是一時糊塗。
誰知,就見到溫至清同其他幾個考中的富貴公子哥走到了一塊。
並且竟然相約要去春風樓!
“哈哈,狀元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來也是性情中人!”幾個公子哥與他勾肩搭背地說著話,面上皆是猥瑣之色。
春風樓,那可是煙花之地!
聽到這裡,周樂康終於是忍不住了,上前拉住溫至清憤怒地道,“溫至清,你當真要去那等腌臢之地?”
“周兄,你這說的什麼話?”
聞言,那幾個公子哥不悅地皺眉道,“此乃讀書人的雅趣,你懂什麼,不如你也與我們同去?”
“溫至清,你給我一個準話,你當真要去!”周樂康卻並不理會其他人,只是固執地盯著溫至清要答案。
溫至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就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周樂康,你真掃興,不管他,我們走吧。”
“是咯,走走走,狀元郎是不是該請客?”
“自然,今日能結交諸位乃是溫某的榮幸!”
“哈哈哈,狀元郎當很是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