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說了,我也是沒了辦法,就因昭昭不似普通孩子,我才不得不如此做!”柳芸娘痛苦地揪著心口,淚珠撲簌簌直掉。
她要讓昭昭懂得謹慎再謹慎。
“難道你是顧忌那位?”柳老太喃喃道。
昨兒霍子珩一出現,她就感到似曾相識,直到後來才確定,對方竟是唐昭昭的結拜義兄!
“嗯!”柳芸娘重重點頭。
“娘啊,昭昭如今太順,性格過於跋扈,加上她那神奇的本事,難保不讓皇家與眾人心生忌憚。
青兒如今又是烈火烹油,咱家自然會成為京中眾人的焦點,若昭昭依然不知收斂,被有心人發現了秘密。
指不定會被如何編排,以往我沒想到這一點。
自從婉兒用妖物一說,賜婚與青兒。
目睹那些人惶恐不安,我才意識到:
人性自私,難容異類,尤其是強大到足夠威脅他們安全的異類。
這些人若是煽風點火,再製造些子虛烏有之事汙衊昭昭,咱們如今可護不住她!”柳芸娘一字一噎,痛苦地說著,那顆慈母心早已痛成碎片。
“哎!……”柳老太心疼得直嘆氣。
“芸娘顧慮得對,自古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實則是咱們人類自欺欺人,為了掩飾人性的懦弱、虛偽與狠毒的藉口而已。
只是,只是昭昭還這麼小,她這一走,娘擔心……”
“自有姜先生跟著!”柳芸娘淡淡開口,“其餘各家也都知會過。”
“啥?其餘各家,難不成你這次還是蓄謀已久?”柳老太震驚道。
“嗯!”柳芸娘尷尬地點頭。
昭昭那麼小,不計劃好,怎麼捨得狠下心如此待她?
昨兒想了一夜,天未亮便派暗衛去往各府打招呼。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丫頭竟會離家出走!
呔!……
昭昭這氣性當真不小。
鎮國將軍府門前。
唐昭昭騎著狗和秦奮大眼瞪小眼。
“呦呵,妹妹,這麼一大早幹嘛呀?這衣裳皺巴巴,小臉髒兮兮,不會是被趕出家門,變成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吧?”秦奮明知故問,眼底滿是嘲笑。
“哼,泥才是……小可憐!……沃不是。”小傢伙滿臉傲嬌,鼻孔朝天。
心中委屈,扁著嘴,淚珠滑過臉頰,狠狠用手擦掉。
“沃只是……路過……遛狗!”
“彪彪……走!”
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奮看著小傢伙那可憐兮兮的身影,伸著手,張了張口,“你若真的被趕出府,來找哥哥,我可以收留你!”
“滾!”唐昭昭怒吼一聲,哭著騎狗跑開了。
哼,幸災樂禍的秦大糞,姑奶奶才不稀罕你的憐憫。
攝政王府。
唐昭昭騎狗在角落裡看了許久,最終沒現身,默默離開了。
【哼,丟臉的事情不能幹,否則以後再見面,豈不尷尬?】
【我唐昭昭那麼聰明,一定能養活自己,不就是吃肉嘛?我可以!】
小娃娃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街道,邊騎狗邊給自己打氣。
“什麼?你說昭昭她在府外徘徊未曾露面?”霍子珩放下手裡奏摺,擔憂道。
“是的,陛下,昭昭公主她躲在角落裡,只看了王府大門一會,便默默離開了。”暗衛畢恭畢敬半跪在地。
“這丫頭,哎!……”霍子珩頭疼地擰了擰眉心。
“準備一下,隨我喬裝出府!”
“是,主子。”
一行人很快鎖定了小傢伙的位置,而霍子珩看著眼前一幕,眉毛狂舞!
只見小傢伙哭得期期艾艾,趴在棺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上滿是淚珠,哭聲更是讓人潸然淚下。
而那哭腔竟是別出心裁,卻又有那麼一絲熟悉……
“哎唷嘞,你怎麼……說走就走啊,留下這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哇!
這餘生沒有了泥哇!……日子可怎麼過呀!……哎呦嘞!……”哭聲中夾帶著戲腔,自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今日這喪事一看就是個大家族,旁支眾多。
所有人都把突然出現的小娃娃,當成自家旁支子孫,紛紛誇讚她孝心有佳。
“哎呀,你瞧瞧這才多大點的娃娃啊,竟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這若沒有真感情,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