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惶恐不安,心裡更是將錢家、還有朱大人問候了八百遍,還有二家的祖宗。
特麼的,這下當真是謝謝他們全家了。
當下大理寺卿便帶人,進入錢府查探。
現場詭異的讓人汗毛直豎!
有的正在沏茶,手持茶具,面含微笑,沒了。
有的正彎腰行禮,畢恭畢敬的姿勢還保持著,人歿了。
廚娘在殺魚,颳著鱗片,魚還蹦著,廚娘沒了……
總之每個人都是眨眼間失去了生命,毫無痛苦、毫無知覺地沒了。
“大人,這麼詭異的案子,咱們大理寺當真要接手嗎?”大理寺少卿看向唐明德詢問著,眼底滿是排斥。
唐明德眉頭緊皺,滿面凝重。
這樣詭異的死法,見所未見!
但大理寺職責所在,這滿門大案,豈是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先保護現場,請畫師過來畫像,而後將這些一一記錄在案,再請仵作驗S。”
“是,大人。”大理寺官員很快進入狀態,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眾大臣陷入了沉默,聽彙報是一回事,目睹是另外一回事。
這錢府的死法,深深震懾了他們內心。
從沒有哪一刻如此畏懼死亡。
彷彿他們此刻說著話,下一秒命就沒了一樣。
方首輔的眼珠子凸了又凸,他心中已有猜測,但他不敢說。
因為這些人的S相,他實在是很熟悉。
這錢家得罪小恩人了?
不對,不是和小恩人,畢竟小恩人和攝政王……
一定是錢家得罪了攝政王,換句話說是攝政王和公主府鬧翻了。
這錢家只不過是上頭爭鬥的犧牲品。
可這神侍……咋回事哇?
若是障眼法也未免太逼真了!
可若不是障眼法,那又是……
哎媽呀,瘋了!……瘋了!
老夫的腦子第一次轉不過來。
臥槽!……
腦子要變成一團漿糊了!
方首輔內心一團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身體也不停地抖啊抖。
“老首輔,這裡就交由下官處理吧,天氣悶熱,你還是先行回府歇息才好。”
大理寺卿唐明德,見方首輔臉色慘白,渾身打顫,以為他是被嚇的,連忙扶著他,好心勸道。
方首輔回神,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在衣袖底下摸到竹筒。
電光火石間他似乎找到了某種聯絡,但他……
沒抓住。
只覺得這一切與唐昭昭有關。
“明德啊,這個案子我勸你三思而後行,這錢府滿門雖有無辜之人,但若是和大召所有百姓的安危比起來,依然微不足道。
你我當知,如今大召百廢待興,面對天災我們毫無反擊之力,面對人禍我們亦是不能一葉障目。
這錢旬乃是神侍指明的妖物,而錢家一直在魚肉百姓,如今這樣,何嘗不算是為民除害。
且這妖物所在之處,肯定不似你我看到的這般,只怕是有更多妖物,我們不知罷了。”
方首輔說罷,拍了拍唐明德的肩膀,面上滿是認真。
唐明德一愣,直覺告訴他,老首輔定是知道了不得的事。
“老首輔也覺得是神明?”
“自然,要不然你能解釋神侍是怎麼一回事?”
唐明德垂眸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只得搖頭,“下官無法解釋。”
“那神侍絕對不是障眼法,而是真實出現的,這點下官能確定。”畢竟他偷偷摸了一把。
那鋼筋銅骨般的觸感,和人類完全不同。
方首輔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那不就得了,你想想這前後的時間,這錢府就是在神侍消失沒多久,沒了的,說明什麼?”
“這錢府是神侍出手滅的!”
“對,畢竟先前是錢旬出言無狀,挑釁了神明,他這是給他自己引來了天罰!”
天罰?
唐明德恍然大悟。
臥槽!……
這個他熟悉呀,先前他不就配合攝政王演過那麼一齣戲嗎?
等等,攝政王?……
剛才老首輔說什麼?
大召的安危?
人禍?
難不成這錢府是細作?
如果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