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深深吐出一口氣。
唐昭昭這下終於徹底放心了,慢慢露出大大的無齒笑容,眼睛裡滿是安心的小星星。
“嘻嘻!……沃……次……啦?”小傢伙雙眼放光。
“嗯,你吃吧!”霍子珩重重點頭,而後就坐在院內石凳上抱著唐昭昭,看她吃。
一根吃完,又一根,再一根……還一根……
霍子珩的心裡也是一沉再沉。
他特別用心,很認真地數了很多遍,很確定,小丫頭有足足六根雞腿,或許還不止……
畢竟她那個百寶袋,只有她自己清楚。
娘哩,這是萬箭穿心的涼啊!!!……
“哥哥……泥……病啦?”唐昭昭十分關心地伸手探上對方額頭。
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又不放心地歪著腦袋,很大聲地問了句……
“泥……發騷沒?……騷沒?”聲音十分洪亮。
“噗呲!……”書房內的霍雲霆沒忍住,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啊,本王一般真不笑的,除非沒憋住,還請秦將軍繼續。”
秦將軍也死死憋著呢,礙於攝政王在此不好發揮。
聞此只得將今生最痛苦的事情,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這才堪堪壓住那不斷想上揚的唇角。
“攝政王容稟,在西北大營時,臣曾抓獲過一名奸細,據那奸細所說,這嶽王怕是已經蠢蠢欲動……”
嶽王乃異性王爺,封地在大召西南,亦是大召的重要邊關,封地內多山地,耕地不豐。
先太上皇感念先嶽王一起馬上打江山的情誼,將他封地的歲貢降至最低,甚至曾出現過,多年不收一分歲貢,還倒貼封賞的先例。
這本無可厚非,先太上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先嶽王又是他結拜兄弟,還曾戰場上為他擋過刀劍,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而先嶽王亦是忠臣良將,他本可以留京享受一世富貴榮華,但心念大召西南邊疆無人鎮守,便毅然舉家遷往西南。
臨行前為安朝中大臣的心,將嶽王嫡長子請封世子,留京做質子,後與先太上皇的養女暗生情愫。
先太上皇與先嶽王一拍即合,便給二人賜婚,成全了一對璧人,留下了千古佳話。
婚後,駙馬爺請去世子之位,一心只與公主醉心詩書畫作。
於是這世子之位,便順理成章落到了先嶽王嫡次子身上,待先嶽王故去後,世子承襲王爵,便是如今的嶽王。
這嶽王不安分,霍雲霆在調查陳苟的時候,便已知曉,也因此大患未除,不敢冒然讓霍子珩顯露人前。
“秦將軍有話,但說無妨!本王自會斟酌,請將軍莫有顧慮。”霍雲霆食指摩挲茶盞邊沿,顯然是在思索事情。
“是,王爺,老臣調查得知,嶽王和西胡欲勾結一處,打算進犯我大召,但因天險阻隔,又因糧草問題,所以暫未成勢……”秦將軍說完偷偷觀察了一下霍雲霆。
見他臉色凝重但並無其他,不由得放下心。
霍雲霆陷入沉思,手指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這嶽王如此做法,當真是不考慮駙馬爺了?
看來要找個機會入公主府查探一番,順便探探這位皇姐的口風!
身為皇室養女,享公主之尊,卻只囿於後宅,置大召和子珩的安危於不顧???
且自本王回宮以來,皇姐只在新年的家宴上出現過一次。
這怎麼看,怎麼不符合常理。
先前一直與陳苟一黨鬥,又要安置流民,想辦法弄糧草,最重要是保護小丫頭不露蹤跡……
一樁樁一件件,耗盡了他的心神,以至於忽略了皇姐的異常。
如今細細想來,除夕家宴,皇姐的眼神似是有……
“秦將軍這一發現,於大召而言至關重要,本王心下已有成算,今日時辰不早了,本王先行回府。”
霍雲霆說罷,起身朝外走去。
眾人一番寒暄後,侍衛們將一眾賞賜抬入鎮國將軍府。
其中有幾件竟是小衣裙,一見就是為唐昭昭準備的。
“臣等恭送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秦將軍父子倆拱手行禮。
“將軍不必遠送,回去吧!”霍雲霆說罷,彎腰進入馬車離去。
霍子珩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唐昭昭,小聲在她耳邊叮囑道。
“妹妹宮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