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親眼見過,親個嘴就能救活!”
“可男女授受不清啊。”
“哎呀,命都快沒了,還講究這麼多做甚!”
“人家那叫人工呼吸,小夥子,你會不會人工呼吸啊?”
有人問救杜絨絨上岸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國字臉、濃眉大眼,很是周正的長相,只是雙眼的距離有些寬,顯得整個人有種憨憨傻傻不聰明的感覺。
他低頭看向昏迷的杜絨絨。
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重重點了下頭,緊接著俯身就對著那張嬌豔的紅唇親了下去……
一瞬間。
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
只餘下國字臉粗重的呼吸聲。
“哎呀,活了活了!”
“這姑娘喘氣兒了!”
溫淺一行人匆匆下了船趕來,一擠進來就聽見一陣歡呼聲響起。
“這小夥子挺有本事啊,三兩下就將人救活了。”
“小夥子真是好樣的,捨己救人,值得大家學習。”
國字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杜絨絨在這笑聲中睜開眼,氣沖沖地看向國字臉,剛想質問他多久沒刷牙了,差點燻死自己,周圍的起鬨聲就響了起來。
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竟提出以身相許。
“這要是放在過去,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啊。”
“救也救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不以身相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剛緩過一口氣的杜絨絨差點沒厥過去。
她氣惱地瞪著國字臉,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見他長相普通、穿著更是普通,襯衣領口和袖口都已磨出破損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個窮鬼。
想到自己被這樣的窮鬼給親了,心頭頓時湧上噁心。
“誰讓你救我的!”
“你腦子有病啊,噁心死了!”
她嫌棄地用手背胡亂抹著嘴唇。
“走開啊,鄉巴佬!”
一連幾句話將國字臉罵懵了,圍觀眾人也是一臉憤怒,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女人,人家好心下水救她,不感謝就算了,竟還看不起人。
不知是誰說了句。
“把她踢回水裡算了。”
“就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眼見惹了眾怒,杜絨絨慌了神。
情急之下,她在人群中看見了溫淺,忙求救地看向她:“堂姐,你快替我說句話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淺目光冷沉。
對於杜絨絨屢次重新整理下限,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別叫我堂姐,我沒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妹妹。”
說完,她厭惡地看了杜絨絨一眼,轉身就走。
杜絨絨:“……”
簡直可惡!
她在人群中搜尋禿頂男的身影,可嘴上說著找人來救她的禿頂男早就腳底抹油溜了,偌大的公園連他半個人影都不見。
***
溫淺幾人繼續划船。
她倒是並心惹怒了眾人的杜絨絨會真的被踹進水裡,畢竟這年代人心淳樸,大家雖氣憤但也不至於動真格。
“杜絨絨簡直咎由自取。”
陸琳兒目光看向岸上,杜絨絨正沒頭蒼蠅似的在人群裡尋找著什麼,估摸是在找她的金龜婿,可那金龜婿早就跑沒影了。
“她被那禿頭騙了。”
“心術不正,總想著不勞而獲的人遲早被騙。”
這種人溫淺見得多了,她現在擔心的是杜絨絨吊不到金龜婿再去糾纏趙桓,雖說趙桓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可架不住杜絨絨臉皮厚。
有這麼個人夾在趙桓和許朝陽中間,足夠噁心。
不過趙桓並不在意。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表示自己會換個住的地方。
“之前杜絨絨去找過我,她知道我的地址,以防她繼續糾纏,我還是換個地方住算了。”
“那你準備搬去哪裡?”
趙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倒是看了許朝陽一眼,許朝陽被他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問你搬哪兒,你看我幹嘛。”
然後她就聽見趙桓含笑的聲音響起。
“我想搬去中山大學附近。”
這話一出,在場人除了許朝陽全部心知肚明。
溫淺笑彎了眼,贊成地點頭:“那挺好的,我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