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眾人看不見似的,她故意將手腕舉得高高的,聲音得意又洪亮。
“看看,這麼大的金鐲子足足有五十多克呢,戴在手腕上可沉了,嘖嘖,這樣的鐲子我有好幾個,全都是實心的大金鐲子。”
說完。
她瞥了許朝陽一眼。
“你有嗎?”
這女人她知道,應該就是溫淺想要介紹給趙桓認識的朋友,之前她走投無路去找趙桓的時候看見過兩人說話。
該死的趙桓。
面對自己的時候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對著這個叫許朝陽的女人卻笑得那麼陽光燦爛,自己和他訂婚這幾年,他從未對自己如此殷切過。
怕許朝陽被太陽曬到還給她買草帽遮陽,若是他對自己能像對許朝陽一樣好,自己何至於委身於禿頭老男人。
思及此,杜絨絨看向許朝陽的目光更怨恨了。
彷彿是許朝陽搶走了她的未婚夫一樣,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錯處。
“你叫許朝陽是吧?搶別人男人的滋味如何?”
許朝陽簡直莫名其妙。
她聽溫淺說過杜絨絨。
趙桓的前未婚妻,這女人嫌貧愛富,誤以為趙桓是個窮困潦倒的農村人,藉著守孝三年的名義逼迫趙家主動提出退婚,在得知趙桓其實並非想象中那樣窮後又想吃回頭草。
雖然沒吃到嘴裡,可這種行為著實噁心人。
現在還噁心到自己面前了,搶男人的滋味?
許朝陽心念一動,上下打量了杜絨絨幾眼,唇角驀地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洋洋得意道:“滋味確實很不錯。”
說著,她徑直走到趙桓身邊,挽上他的胳膊。
“杜絨絨,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當初退婚,我還找不到桓哥這麼好的男人呢,我得鄭重地對你說一聲謝,謝謝你的不嫁之恩。”
“趙桓這麼好的男人以後就歸我了。”
“而你……”
她睨了眼杜絨絨身邊的禿頂男,輕笑:“祝你和你身邊這位百年好合、長長久久、早生貴子哦。”
早生貴子……
這話落在杜絨絨耳中格外刺耳。
因為她知道禿頂男只是和自己玩一玩,根本不會將自己娶回家當太太,可恨許朝陽明知這一點卻故意戳自己痛處,簡直比溫淺還可惡。
“許朝陽,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她嘴硬道:“你的桓哥是我不要的男人,你撿了別人不要的破爛還當成寶貝呢,你以為現在趙桓對你很好,他以前對我更好,你不過就是我的替代品,你終究比不過我。”
這話說得眾人齊齊無語。
真是應了那句話,謊言說多了連自己都騙了。
趙桓正要說話,許朝陽卻瞪了過去,只一眼,趙桓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乖乖站在許朝陽身邊充當背景板。
這一幕被杜絨絨看見,刺激得眼睛都猩紅了。
趙桓竟然這麼順著許朝陽,以前他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呵,果然是男人就逃不過喜新厭舊,這才多久啊,趙桓就完全臣服於許朝陽了。
那自己呢?
自己算什麼?
彷彿是猜透了杜絨絨心中所想,許朝陽輕蔑地笑了聲。
“杜絨絨,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和桓哥已經是過去時了,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你屁也不是,對了,你說我撿了你不要的破爛,到底是破爛還是寶貝你心知肚明,反倒是你自己丟了西瓜去撿芝麻,一個金鐲子就將自己賣了,你可真夠賤的啊。”
“你!”
杜絨絨氣得面容一陣扭曲。
她像是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炸了毛。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
溫淺站出來。
“杜絨絨,如果你是為了炫耀你的金龜婿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都好羨慕啊,羨慕你的大金鐲子、羨慕你的肥頭大耳小可愛,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滾了嗎?”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玩,可不能被老鼠屎壞了好心情。
說完,她不再看氣急敗壞的杜絨絨,招呼著大家離開。
杜絨絨慘敗。
想象中的炫耀變成了打臉。
她恨恨地咬著牙,盯著幾人的背影,恨不得將目光化為利劍將幾人、尤其是許朝陽扎個透心涼,搶了自己男人還敢炫耀,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