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凜確實吃醋了,吃親哥的醋。
他捏著小媳婦滑嫩下巴的手指緊了幾分,墨色眸底漾出幾分危險的光,語氣低沉地逼問:“溫淺,那你說我帥還是他帥。”
都連名帶姓地叫了,可見醋的不輕。
溫淺很識趣地拉下他的手晃了晃,軟著聲音輕哄:“嗯,你和大哥都帥。”
周時凜:“”
“給你個機會重說。”
眼看老實人就要發飆了,溫淺見好就收,免得將人惹急了吃苦受累的人還是自己,她抿唇一笑,笑容古靈精怪。
“你帥,你最帥。”
“這還差不多。”
周時凜的表情總算是好看了幾分,雙手一個用力將小媳婦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正要朝著那張紅馥馥的小嘴親下去,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叩叩叩。”
“爸爸。”
蟲蟲笑眯眯地推開門,手裡舉著故事書,乖巧臉。
“我還想聽故事,你能給我講這本書上的故事嗎?”
小傢伙笑容天真,絲毫沒有打擾到爸媽雅興的自覺。
周時凜:“”
他深深吸了口氣,本想趕兒子快去睡覺,腰上的軟肉卻被一雙軟嫩小手擰住,溫淺知道某人的德行,擰了他一把就讓他快去給兒子講故事。
“快去。”
“那你不許睡著,聽見了沒有。”
“行行行,趕緊去哄你兒子吧。”
半個小時後。
周時凜回來了。
“我嚴重懷疑這臭小子是故意的。”
“兒子才多大?”
溫淺聽得忍俊不禁:“他哪有那麼多心眼子,周時凜,我警告你啊,對兒子有點耐心,不許兇他,知道沒?”
“我哪兒敢。”
周時凜也是無奈了。
“這個家裡,你是王后,他是王子,我一個侍衛哪兒敢對王子不好。”
溫淺被他這話逗得笑出聲,抬手扯了扯男人的俊臉,輕輕眨眼:“那侍衛同志,請服侍本王后就寢吧。”
“榮幸至極。”
翌日。
溫淺軟綿綿地賴在床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已經放寒假了,不用上學的日子簡直太美好。
吃過早午飯後。
她就搭公交車去巡店,瞭解了店裡的經營情況後又去找許朝陽,這妮子最近這段日子和趙桓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碰過面了。
“朝陽,好幾天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溫淺誇張地哈哈大笑。
許朝陽被她膩歪的語氣弄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無奈地扶額:“你就知道打趣我,對了,阿姨和周大哥最近都還好吧?”
“都挺好的。”
“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行啊,沒問題。”
兩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溫淺問許朝陽和趙桓相處得如何。
“看你整個人都在發光,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啊。”
許朝陽抿唇一笑,笑過之後又有些憂愁地嘆了口氣。
“趙桓家裡給他來信了,說給他相看了個物件,讓他回去相親呢。”
雖說趙桓回信拒絕了。
可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怕趙桓家裡依舊不放棄給他介紹物件的念頭,畢竟趙桓的年紀是真的不小了,在農村像他一樣大的年輕小夥子,早就當爹了。
“趙桓說會等我畢業再結婚,可我怕他爸媽催得急,他扛不住家裡給的壓力。”
聞言。
溫淺覺得許朝陽完全是在杞人憂天。
“趙桓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既然選擇在一起就相信他,而且,我看趙桓不像是那種對父母言聽計從的人,你就別焦慮了,全權交給他去處理,若他扛不住家裡的壓力去相親也好,說明他不是個值得託付一生的人。”
相愛的人在一起要經過很多考驗才能修成正果。
如果趙桓連父母都搞不定,嫁給這種男人,受委屈是早晚的事情。
許朝陽覺得溫淺說得對,她應該相信趙桓,相信他能解決好這事。
錫水村。
趙母收到兒子的回信。
“老頭子,你快給我念念,聽聽兒子說什麼了。”
趙老頭將菸袋別在後腰上,擦了擦手才撕開信封,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見狀,趙母著急了,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