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眼珠子不停轉動。
這一趟真是沒白出來,若是能將這兩個小崽子一起弄走,加上原先這個,至少能大賺一筆,尤其是這長得好看的小傢伙,可值不少錢呢。
思及此,她挪動肥胖的身軀從中鋪爬下來,將吃飽奶水的孩子放在溫淺的下鋪上,胖圓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
“妹子,你幫大姐照看下孩子。”
“我這肚子突然不舒服,得趕緊去趟廁所。”
說完也不等溫淺答應就急匆匆地走出了車廂。
溫淺:“”
真是人胖心也大。
還是自己長得安全?
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就敢將孩子託付給自己,就不怕自己是人販子,正好藉機將孩子拐走?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和蟲蟲一起盯著吃飽喝足的小嬰兒。
“妹妹。”
蟲蟲小奶音甜甜。
溫淺見孩子裹著藏藍色的包被,五官也較為英氣,覺得像個男孩兒,於是就糾正兒子,道:“這是個小弟弟,他和你一樣都是男孩子。”
蟲蟲一聽,頓時不感興趣。
“男孩子,臭臭。”
溫淺頓時無奈了。
“誰說的?你不就是男孩子?”
蟲蟲舉著自己胳膊放到鼻端嗅了嗅,咧嘴一笑:“蟲蟲香香。”
溫淺:“”
臭小子還挺雙標。
只是這胖女人上廁所怎麼還沒回來?
另一邊。
胖女人根本就沒去上廁所,她穿過層層車廂找到一個瘦得麻桿似的男人,兩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外人聽不懂的暗語後就分開了。
回到臥鋪車廂後,她就開始套起了近乎。
溫淺秉著出門在外警言慎行的原則,基本上不怎麼搭理胖女人,只偶爾敷衍幾個字,胖女人自討了個沒趣,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過她也沒放棄。
轉而和江暮雲閒聊起來。
不料江暮雲比溫淺還要少言寡語,問十句能回一句就不錯了,胖女人自言自語的嘴皮子發乾,最後只能將注意力放在蟲蟲身上。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蟲蟲兀自玩著玩具連頭都沒抬。
胖女人:“”
特麼的這一家子是油鹽不進啊。
眼見搭訕不成,她將目光轉向年輕女人,年輕女人因為白白得了人家五十塊錢,不好太過冷淡,基本上問什麼答什麼。
個人基本資訊沒一會兒就被套了出來。
期間溫淺見兩人聊得熱絡,清凌凌的眸光在胖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見她一個勁兒拉著年輕女人說話,期間也不管孩子,心裡不由湧上疑惑。
這孩子是親生的?
好在胖女人也知道演戲演全套,聊了幾句後就開始給孩子換尿布,順便讓年輕女人給孩子餵奶,年輕男人見狀,嘴皮子動了動,想到兜裡的五十塊錢,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這期間。
最後一個上車的男人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偶爾看向胖女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和懷疑。
很快就到了中午。
溫淺帶著江暮雲和蟲蟲去餐車吃飯,順便給小傢伙衝奶粉喝,回來的時候,上鋪的沉默男人不見蹤影,年輕小夫妻正在吃帶的乾糧,胖女人則是熱情地勸他們和自己一起吃。
“別客氣。”
“人多吃飯才熱鬧呢,姐和你們投緣,願意請你們吃大餐。”
說著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剛踏進車廂的溫淺,那意思彷彿在說誰讓你不和我搞好關係,現在免費的午餐吃不到了吧?
溫淺直接無視。
上了床就哄著蟲蟲睡午覺。
順便讓江暮雲也小憩一會。
江暮雲捶打了下腰,感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這才坐了一上午的火車就腰痠背痛了,媽先眯一會兒,待會和你輪流看孩子。”
她知道火車上人販子多。
自己和女兒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麼可愛的小外孫若是出一丁點差池,豈不是要掉當媽的半條命。
溫淺表示同意。
這個年代的火車暗藏危險、人販子、扒手無處不在,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等江暮雲和蟲蟲都睡著了,她看了眼還在和胖女人說話聊天的年輕女人,眉眼沉了沉。
“午休時間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