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姦犯三個字一出,人群頓時沸騰。
“強姦犯?這女人的家人是強姦犯?”
大家看宋母的目光滿是鄙夷,更有腦子轉得快的人反應過來,目光在宋曉曼和宋母身上來回轉,失聲喊道:“不會是強……了你吧?”
路人都覺得那個字眼對於一個姑娘來說太殘酷。
宋曉曼眼底浮上星星點點的淚光,她用力點頭。
“對,那兩個強姦犯就是我的養兄和養父。”
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哪裡是養兄和養父,分明是禽獸啊!”
“說禽獸都玷汙了禽獸兩個字,應該說是禽獸不如,虧得這老女人還有臉下跪求原諒,果真不是親生的就不會真心疼愛,我呸!”
有人忍無可忍,一口濃痰唾向宋母。
宋母躲閃不及被唾了一臉,噁心的她乾嘔一聲,差點連隔夜飯給吐出來,更噁心的還在後邊,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效仿,接二連三的唾沫濃痰向她襲來。
更有人往她身上扔爛菜葉子。
沒幾分鐘,宋母就成了“垃圾人”。
她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看向宋曉曼:“你是死人嗎?就不知道攔著點!”
宋曉曼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脊背挺得筆直,背影格外冷漠,等宋母從圍攻的人群中擠出來,哪裡還有宋曉曼的人影。
她氣得臉色鐵青。
想到公安局裡那不成器的兩父子更是慪得快要吐血,老東西她不想管,可兒子她不能不管,二十多歲的年紀坐了牢,一輩子就完了。
一定得想辦法。
一連幾天,宋母都守在許朝陽家門外,只是宋曉曼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連門都不出了,她等得心焦,於是強行上前敲門,開門的卻是許朝陽。
“讓宋曉曼出來!”
宋母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許朝陽神色冷淡地睨著她。
“她不在,昨天就走了。”
宋母顯然不信,這幾天她每天都蹲守在外邊,除了晚上去招待所睡覺,連一日三餐都是露天解決,她都沒見宋曉曼出門,難不成她插上翅膀飛了。
“你別騙我,讓我進去找她。”
說著就要往裡闖。
許朝陽直接拿起門後的木棒橫在自己身前,大有宋母若是敢往裡闖,自己就將她腦袋開瓢的架勢。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想吃牢飯了?”
“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行不行?”
“看幾眼都沒用,我明確告訴你了,宋曉曼已經走了,她不在這裡,再說了,就算是你能見到她又如何,你們對她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憑什麼要輕易原諒?”
“就因為你養大了她?”
許朝陽面色冷淡:“你們一家子沒把宋曉曼當人看,憑什麼要求她原諒,我要是你就不做無所謂的掙扎了,這種罔顧倫理的兒子和男人要來何用。”
說完,她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
宋母失魂落魄地站了半天,其實她也知道,事情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不是宋曉曼銷不銷案的問題了,強姦是重罪,她只盼著兒子能活下來就好了。
可她還是不平衡。
憑什麼自家家破人亡,宋曉曼卻連面都不露,好歹自己也養了她這麼多年,她怎麼就能狠心到如此地步呢!
之後,宋母去找了趙桓。
得到的依舊是冷言冷語。
最後沒辦法的她只能回去,一回去就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宋剛和宋父的判決書下來了,死刑。
父子兩人在同一天執行死刑。
這下,宋母差點當場瘋了,她衝到錫水村找到趙母,希望看在姊妹親情的份上替她勸一勸宋曉曼,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可趙母連門都不開。
自此,宋母將親姐姐、親外甥連同宋曉曼,甚至連許朝陽全部都恨上了,她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嘗一嘗痛失所愛的滋味。
隨著兩聲槍響,宋家兩父子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處理完兩人的後事,宋母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廣府的街頭卻多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流浪漢。
日子又恢復平靜。
宋曉曼在服裝店適應得很好,拿到第一份工資的時候,她請許朝陽和溫淺吃了頓大餐,兩人對她幫助良多,可以說她能迅速開啟新生活和兩人離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