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好被子,睡覺。法國作家儒勒&iddot;米什萊在他的一篇文章 中寫到:&ldo;陽光使在黑暗中追逐我們的恐怖卻步,使夢幻的煩惱和痛苦消失,使困擾靈魂的騷亂思緒逃遁得無影無蹤。&rdo;的確,任何人在陽光下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且能保持愉快的心情。落日餘暉漸漸離去,太陽照曬過地面溫度也逐漸變低。葉醇下班赴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人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他今天不適合出門?是不是太迷信了點兒。揉了揉太陽穴,葉醇還是開車出了校門。應邀的地點距離學校有二十分鐘的距離,提前出門路段還不太擁堵。大概是因為邵馳本來就是他二哥的朋友,葉醇對與他們交往並未顯得過積極,要是表現太過,反而會令人生出間隙,倒不如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黎曉函親自找上他那就不一樣,並非他主動,而是對方有事相求。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複雜。在餐廳外面停好車後,葉醇便下了車。二月中旬的天氣還是那麼冷,撥出的氣還能看的清楚。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下雪。前臺服務員問他有沒有預訂位置,葉醇說道:&ldo;姓黎,你看看有沒有。&rdo;服務員道:&ldo;先生請跟我往這邊走,黎先生已經到了。&rdo;這是一間中西餐結合的餐廳,環境佈置非常舒服。葉醇是第二次見到黎曉函,發現黎曉函臉色比上一次好像憔悴一點,估計是跟家中的熊孩子有關係。當然,如果葉醇不是治理熊孩子的校長,黎曉函也不會找上他。到場的還有葉熙和劉宇昆。葉醇沒見過劉宇昆,黎曉函直接向他介紹:&ldo;這是我朋友,劉宇昆。&rdo;看這高大的外型,葉醇根本想不到他的本身職業。陌生的兩人打過招呼。接觸之後,葉醇發現劉宇昆並不像他的外型那般冷酷,卻是個溫柔耐心的男人。四人坐下之後,先讓服務員上菜,吃的差不多之後,黎曉函才開始提他的目的。黎曉函笑著說道:&ldo;確實是要麻煩你一件事。&rdo;葉醇飯都吃了,道:&ldo;沒什麼,都是熟人,即使你叫我出來,二哥給我一個電話我也會幫忙。&rdo;葉熙滿意地看葉醇一眼,說道:&ldo;曉函的事情其實也不復雜,你就是在學校多一點點精力關注一下那個孩子。&rdo;葉醇說道:&ldo;是什麼情況,能讓我瞭解一下嗎?&rdo;黎曉函說道:&ldo;我弟弟,現在就在咱們城南二中就讀高二。最近我發現他的表現與以前不太一樣,平日我們都比較關心他,就想了解一下他在學校接觸過哪些同學,都有哪些經常交往的朋友,會不會影響他的學習之類的。&rdo;葉醇笑道:&ldo;都是父母常常擔心的問題,現在正是學生們的關鍵時刻,確實是要關心的。&rdo;事情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複雜,還以為黎曉函的弟弟在學校調皮搗蛋,要他這個校長通融通融,不然怎麼會大費周張請他吃飯。黎曉函說道:&ldo;那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弟弟了。&rdo;葉醇一口應承下來,並且留下了黎曉函和劉宇昆的手機號,方便他們日後聯絡。存完電話後,葉醇又問道:&ldo;對了,曉函你還沒告訴我,弟弟所在的班級和名字,我回去後瞭解情況也方便些。&rdo;黎曉函點頭說道:&ldo;確實。說起來也是巧合,前兩天送我弟去學校的時候還遇到芳姐,我們還跟她一塊吃了個飯。&rdo;葉熙說道:&ldo;她肯定是送孟子矜去學校。&rdo;黎曉函說道:&ldo;沒錯。我還是先回答葉醇的問題,我弟弟就跟子矜一個班,高二六班,名字是黎曉北,他的寢室在六零五。&rdo;高二六班?與孟子矜認識?寢室在六零五?葉醇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不住的顫抖,臉色煞白:&ldo;黎,曉,北?&rdo;他沒聽錯。黎曉函以為他不知道是哪幾個字,還特意解讀一遍:&ldo;春曉的曉,東西南北的北。&rdo;他想起手機裡面有照片,又從相簿裡找到他與曉北兩人的合照,遞到葉醇面前,&ldo;這是我跟曉北的合照,上面那個就是他,應該挺好認的。&rdo;葉醇沒有聽錯,黎曉函報出的資訊確實是關於他所認識的黎曉北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