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訴曉北一句話:習慣難受,習慣思念,習慣等你,可是卻一直沒有習慣看不到你。最後沒忍住,還是戳開黎曉北發來的資訊。[大前天]曉北:校長,我週末回家,和大哥他們一起送我三哥去學校。[大前天]曉北:校長,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覺,不要工作太晚,晚安。[前天]曉北:你又生病了嗎?前天,昨天都沒有回得我簡訊,生病多喝熱水,好好休息。[前天]曉北:校長,晚安。[昨天上午]曉北:校長,我到我三哥的學校了。原來大學真的中你描述的一樣,自由,奔放,熱情,忙碌。[昨天下午]曉北:校長,你不要我了嗎?最後一條簡訊就在週六下午三點整,往下便再沒有資訊。葉醇緊緊地捏著手機,揪的心疼,將手機螢幕貼在額頭上,彷彿這樣就能碰到他的曉北,聲音低沉嘶啞道:&ldo;曉北,對不起,我沒有不要你。&rdo;他好像把他的曉北弄丟了。 相見在家裡用過晚餐後,黎曉北被邵馳和黎曉函送回學校。由於邵馳和黎曉函晚上還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他們送曉北迴校的時間還比較早。車子差不多到學校,黎曉北突然開口:&ldo;大哥,哥,我想在校門口下車。&rdo;黎曉函說道:&ldo;外面還下著雪,待會感冒怎麼辦?&rdo;黎曉北指指自己的羽絨服手套圍巾帽子口罩,堅持道:&ldo;不會的,就幾分鐘的路程,我想走過去。&rdo;邵馳和黎曉函對視一眼,黎曉函只好妥協:&ldo;行,那你自己小心點,別滑倒了。&rdo;黎曉北帶著自己簡易的揹包下車,跟兩位哥哥說再見。腳輕踩在深深淺淺的雪地裡,沙沙地的作響。黎曉北抬頭看了看還未暗沉下來的天。黃昏下的積雪,深深切切,彷彿有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又像是帶著一絲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態萬千、晶瑩透亮,仿若披著銀色的盔甲出征的戰士,又仿若一片片白色的戰帆在遠航。黎曉北此時的心情說不上高興或是不高興,他低頭看著地面明顯的車輪痕跡和深深淺淺的腳印,都是送學生返校的車子,以及學生走出來的印記。今日的黎曉北穿的是純白色羽絨服,戴著同款式圍巾帽子口罩,只露出靈動的漂亮雙眼。他獨自走在雪地中,步調不緊不慢,彷彿是在欣賞這片雪景,又彷彿他什麼都不在乎。或許是戴了口罩的緣故,路過的同班同學並沒有認出他。當然,這個時候返校的學生也不會少,大家都專注走路,不會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行人身上。黎曉北不會無緣無故選擇自己走路回寢室。不,他走的方向並不是男生寢室,而是另一個方向,教職工宿舍區。雪花在空中飛舞,黎曉北的步子也隨著距離目標越近越快。看到葉醇那間公寓亮著燈,他長長地鬆了口氣。戴著口罩和戴子,也搞不清他是學生還是教職工家屬,倒沒人在意他的出現。來到公寓門前,黎曉北毫不猶豫地按下門鈴。不出一會兒,一張令人魂牽夢縈的英俊熟悉俊臉出現在黎曉北眼前。葉醇迅速將站在門外的黎曉北拉進屋內,顫抖的手幫他取下口罩。黎曉北雙眼滿是笑意,笑眯道:&ldo;校長。&rdo;葉醇那顆忐忑不安帶著恐懼的心居然安靜下來,他終於見到他的曉北,並真真實實的觸碰到軟嫩的臉。葉醇微微有點哽咽,道:&ldo;先進來再說。&rdo;黎曉北點了點頭:&ldo;嗯。&rdo;從寒假到現在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校長,黎曉北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擴大不少。公寓內有暖氣,黎曉北將外套脫下,摘下帽子和手套,葉醇幫他把衣服帽子掛在衣帽架上。葉醇壓制著內心的激動,說道:&ldo;我給你倒杯熱水,暖和一下身體。&rdo;黎曉北點點頭,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著葉醇為他忙碌的身影。能再次看到校長,真好。葉醇倒水的時候還回頭看他一眼,對上黎曉北專注的目光,心頭一振,他前幾天是入了什麼魔障才會扔下他的寶貝不聞不問呢。還好,他補救及時,沒有鑄成大錯。週日下午,當葉醇將黎曉北的簡訊看完後,整個人更是魂不守舍,愧疚不已,傷心傷肝又傷肺,最後還是沒抵住腦海裡閃過的少年甜蜜笑容,他心心念唸的少年,如果直接放棄,那自己只把他當成什麼,或許少年還不成熟,或許他還會繼續單純直白,但那就是自己喜歡他的地方,他最喜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