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秦傅書的心就緊得越發厲害,像是被揪著似的,很不舒服,最先看出他的情況的是霍颯臣:&ldo;沒事吧。&rdo;臉色微白的秦傅書將頭靠在他肩上:&ldo;我可能是暈車,睡會兒就沒事兒了。&rdo;霍颯臣將他摟近自己,讓他能夠有個舒服的位置休息,秦傅書很是感動。然而,秦傅書的症狀並沒有因為隨後的下車而減弱幾分,反而是越發的不適,只不過並不是連續性的,而是時而會出現,時而又如正常一樣,他自己都不確定身體有沒有問題。避免其他人擔心,秦傅書索性將自己身體的情況壓了下來,誰也沒說。接待他們到來的是邀請他們來的專家和專家的助理,先是給他們安排好住所,隨後在專家欲言又止的邀請下,錢師傅和秦傅書被他們帶到附近搭建起來的大棚內。距離不遠,但也要走上個十來分鐘。因為是工作關係,霍颯臣便在下榻住所休息,並沒有跟上去,他倒是想跟著去,可惜那些個專家似乎不會放行。各處有各處的原則,霍颯臣也沒有勉強,他就當來這裡旅遊罷了。隨著專家團們前往大棚的秦傅書越發的走近大棚,心跳越發的快速。在過去的十來分鐘裡,與錢師傅關係極好的程專家一路跟他們提起近段時間出土的文物,他們查遍很多書籍,有些出土的文物都無法證明其出處和出現的朝代,但只知道的是迄今已經兩千多年的歷史,其中有一個物件使得他們非常在意,他們沒辦法判定,於是請來了京城著名的古董老究錢師傅。看他們著急的模樣,錢師傅斷定他們是真的為難了。由於秦傅書是個年輕人,其他人只當他是錢師傅的助理,並沒有與他進行過多的交流。到達大棚後,隨處還可以看到清洗文物的小池子,大棚外面沒有多少人,進入裡面後才知道大棚其實真的很大,大棚蓋起來就是為了將他們發現的墓葬遮蓋起來,以免裡面的文物被風沙侵蝕。該墓葬有一定的規模,起碼也是王候將相的級別。在發現的時候已經出現了盜洞,好在村民們及時發現,當地的村長又正好是大學畢業沒多少年的知識青年,眼界開闊,沒有讓村民們跟著盜洞挖下去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該墓葬被挖掘出來后里面沒有盜墓者侵入的痕跡,可以說是完好的儲存了下來,不然他們也不會順利將該墓葬挖掘出來,還得到有可能超過兩千年的歷史文物。專家們看到新鮮出爐的文物時跟打了雞血似的,不過沒多久他們就糾結了,這些文物,他們誰都沒有見過,連博覽群書的老專家都搖頭說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看到過類似此型別的文物模樣,有可能是不知名年代的物品。剛開始他們還想著自己研究,也從其他地方調派了其他專家過來,可是都沒有結果。在實在無望的情況下,有人想到了錢舒譽錢先生,也就是秦傅書的師傅。如果他早早就到來可能沒有多少人會在意,而現在他的到來倒是給其他人一些希望,歷史學家和古董學家們最想看到的就是鑑別出古物的年代和朝代特性。當錢舒譽錢出現時,眾人都特別的歡迎他的到來,而且希望他能夠立馬開展工作。大棚內還是分出了隔間,已經處理好粘好且沒有被鑑定出來的文物就放置在最裡間,錢舒譽和秦傅書就被請進了最裡間。當秦傅書看到放置在一張鋪上潔白布料上面的物品時,他雙眼微微眯起,胸口也微微有些疼痛,此時放在桌面上文物他很是眼熟,噢,不,應該說他到死都不會忘記這物件是屬於誰的。輕輕撫上自己的左心口,秦傅書難以言喻此時此刻的心情,那物件上面還刻有他還是孩童之時因頑皮而磕出來的印記,為此,他還捱了父親的一頓胖揍,那是他父親最寶貝的花瓶。由於沒有墓誌銘,考古專家們無法確定該古墓的主人,只想根本古物的歷史和特徵辨別斷定,可惜這些古物都是他們不曾接觸過的,他們也有過猜測,可是那些猜測都被他們逐個推翻。這到底是誰的墓?此時錢舒譽也有同樣的疑惑,他也是有閱歷的人,在圈子裡的名氣也不是找人推出來的,而是他日積月累掙出來的名聲。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眼眶紅紅的秦傅書低低叫了聲:&ldo;父親……&rdo;☆、 慶賀再次看見回來的秦傅書時,霍颯臣發現他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像是被霜打餒的茄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