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呆呆的秦傅書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老中醫搖了搖頭給他寫了個方子,讓阿武到他的隨他去藥點裡抓點藥。阿武細問老中醫,三少如此體弱到底是什麼原因,老中醫回道:&ldo;身體虧損,血氣不足,情志不舒,氣機鬱結所致。我先開一副方子,吃完看看效果,主要還是要他本人能夠想通。&rdo;想想秦傅書最近的情況,確實情緒和行為都有很大的問題,有什麼心結?病後抑鬱症和氣機鬱結都是因失憶導致的吧,莫非真的是真的失憶了。既然西醫沒有治好,那就先讓三少喝中藥試試。&ldo;咳咳咳……&rdo;秦傅書披著外套站在門口不停的咳嗽。事實上,他的病較前兩天好多了。從原來別墅過來的阿姨被送了過來,悉心照料他的日常生活,之前的臨時保姆已被辭退,這是秦應榮的安排,秦傅勤沒有任何不滿,更不要提秦傅書了。至於原來那位碎嘴的女傭,在秦傅書離開別墅後,她第二天就調離了別墅,至於去了哪裡秦傅書並不關心。說白一點,現在的秦傅書有死的想法,他不想活在這個人人都對他有偏見,沒有人關心的現代世界,他厭惡這裡。這裡的人,這裡的事,都令他感到迷茫和反感,本能的拒絕這裡的一切。喝下中醫,秦傅書的身體漸漸好轉,秦家老爺子的七十歲大壽也即將到來。秦家老宅並與秦傅書的學校距離有點遠,秦傅勤讓阿武盯著他,讓他提前回家見爺爺,可是秦傅書有點抗拒,他死活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回去。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去了做甚,還不如不去。念在他病得跟個林黛玉似的,秦傅勤只好讓阿武送他到自己的公司,然後兩人提前一天帶著送爺爺的禮物趕回秦家老宅。在這一過程中,秦傅書連車都沒有下過,抱著毯子歪在後座的真皮沙發上,迷迷糊糊,無精打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剛上車的秦傅勤一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自上次他動手教訓秦傅書已經有好一段時間,真是坐沒坐相,站沒站樣,不打他打誰!見他就心火躁。&ldo;你就不能好好坐著,歪來歪去的,別在祖父面前給我丟臉。&rdo;秦傅勤刻薄說道。秦傅書打了個哈欠,撇他兄長一眼,應了聲:&ldo;哦。&rdo;然後繼續歪坐在沙發上,對著車窗反射出來的影子隨意撥了撥掉落在額前的幾縷髮絲。秦傅勤:&ldo;……&rdo;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秦傅書就是為這六個字面活著的,這就是他人生存在的意義!心裡憋氣的秦傅勤扭開臉不再與秦傅書計較,他都爛泥扶不上牆了,還計較個屁。老神在在的秦傅書繼續盯著窗外倒著退的風景,也不知道有沒有將沿途的風景收入眼底。天色開始變暗,一如他他的心情也是灰色,他的世界也是灰暗的,他不知道光明在哪裡,他開始厭惡這個世界。他一定都不想去見原身的祖父,如今勢必是要見的,心裡就越發的苦悶。兩兄弟一路無言,一個半小時後,他們的車駛進秦家老宅。秦家說起來已有多年百年曆史,在京城的根基打得堅實,秦家老爺子在戰爭年代立過汗馬功勞,是華夏國的護國功臣,元老級中的元老,秦家的小輩在他面前都不敢喘大氣,就連秦家的五個兄弟姐妹在其面前也是恭敬有加。近段時間都處於神遊狀態下的秦傅書對周圍的風景沒有半點興趣,不過,從車子開進老宅附近,他就看到與繁華市區截然不同的景象,這邊的宅子都屬於高門大戶,在秦傅書眼裡這些宅子讓他有了熟悉感。原來秦家還有這種宅子嗎?如今在現代,而秦愛若是商賈之家,那定是買得起這些宅子。以往在世子爺所住的京城,高門大戶都能買得起這些宅子,當然,被朝廷允許購買的只有皇親國戚,沒身份沒地位想入住根本不可能,另一種入住可能,宅子是皇帝陛下所賜的。秦家的房子是幾進幾齣,秦傅書還沒有看出來,但是他看到大門便知道房子還可以,至少不是落魄戶。想想他住的洋樓和那棟別墅,相比起來,秦家老宅大了些。此刻,秦傅書的臉色才好轉些,在這裡,古韻十足的房子讓他感到通體舒暢,不知可以在此處住多久。為了儲存房屋的歷史性,秦家的車是不可以使入內的,秦傅書和秦傅勤使用大門後便停了下來。下車後的秦傅書精神顯然好了些,他看了看這些房屋結構,與他曾住的承陽伯府有些微妙的差別,在建築風格和花紋的雕刻上有所不同,秦傅書對這樣的房屋結構還是比較滿意,這才是人住的地方。